“我只是好奇,你家里又是农村的,又没有拜过师傅,怎么能够将书法练到这种地步?”
书法是一个很烧钱的爱好,如果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的确很难有所成就,更不用说还需要请师傅指点。
“大爷,您不用解释,我知道您的想法,我平时就是靠着临摹书法大家的作品练习。”
陆泽宇面不改色的解释道:“而且我觉得书法除了书法本身,更重要的是应该理解书法大家的思想,才能够融会贯通。”
高涛听到此话,对陆泽宇内心不由的生出一丝敬佩之心,毕竟不是谁都有陆泽宇这种的毅力和天赋。
他仿佛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当初他也是这么努力往上爬的。
他刚才说的话不假,他以前也是从一个小山沟里走出来的,从乡镇上一个小科员一步一步走到了正厅级的领导。
其中的辛酸,没有人能懂,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理解不了他这些年的如履薄冰。
“年轻人,你现在有工作了吗?在那个单位?”
陆泽宇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回答道:“大爷,我刚刚大学毕业,参见了省考,不过还在等着最终的结果。”
“省考?”
高涛喃喃道:“不错,有前途,不知道你报考的什么单位,考的怎么样?”
他对陆泽宇的印象不错,彬彬有礼,成熟稳重,算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儿子高建国刚刚被调到江城,他之所以跟着来这里养老,也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毕竟江城的水可比表面上看起来深多了,儿子刚来江城,身边没有自己的人,他觉得陆泽宇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对象。
“考的名次还行,不过什么单位我都无所谓,只要能为老百姓做事儿就行。”
“我本来就是农民的儿子,我知道老百姓需要帮助,我读书考试不是为了当官,只是想做一些实事。”
此刻陆泽宇说的就是自己的心声,这就是他当初选择考公的初衷。
“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高涛闻此,眼神之中顿时充满了欣赏。
他官场沉浮了半辈子,一双眼睛何等的毒辣,自然看出来了陆泽宇所说的就是他的心声。
此刻他比刚才还要震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不但书法了得,而且还有这种胸襟和理想,简直太难能可贵了。
“小伙子,你叫陆泽宇是吧,我记住你了!”
“给老头子我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我找你切磋书法,如果你将来真的当官了,我请你吃饭。”
“大爷,借您吉言了。”
陆泽宇在对方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不过内心却有些落寞,毕竟自己得罪了沈家,日后恐怕就不会在江城了。
陆泽宇又和高涛交谈了几句,老爷子对他是越来越欣赏了,直到天色有些暗了,陆泽宇这才回到了出租房。
而在他离去之后,高涛随即拨通了儿子高建国的电话。
“建国,我问你个事儿,这才咱们汉东省省考的考生里有没有一个叫陆泽宇的?”
“陆泽宇?”
电话那头的高建国有些疑惑道:“爸,您打听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