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非常自觉地凑近,扫过棋面,完全不感兴趣,反而盯着男子姣好面容细细观摩。瞧得不清楚,还要更靠近些,转瞬退至阁外环廊。
“丢了你这身难看的皮,简直是侮辱我的眼睛。”
有事寻求他人,子书橒也不会自讨苦吃,指尖在肩上一点,幻化出来的皮囊霎那间消失,这才一路通畅的走至贵妃榻处。没有别的挂靠,她便毫不在意地席地而坐,当然,扯了几块绯纱垫在地上。
这次,男子对面又出现一位有点面熟的人,啧,又一个装模作样的。
银柳得到的消息称慕晚沉溺酒色,几乎常居在青楼瓦肆,日日寻欢作乐。
不过,离奇的是娘亲从未阻止过,慕容府似乎也没有插手。
那么,要想了解娘亲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就要找这人问问情况,顺便也让这位名义上的养兄发挥一下作用。
“兄长,给点灵晶,娘亲的病需要药材。”想到什么,子书橒从腰间囊袋里掏出一张字条,“对了,这些灵植你也派人找找,你的势力应该能找到。”
“可以,不过,钱货两讫。”慕晚没有拒绝,但是态度也没有好到哪去。
“我没钱,娘亲也没有,先欠着吧。”子书橒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老道士就是个穷鬼,能给她的只有一间破道观。
啊,好像还有几本,毒经?回去翻看一下,说不定有用。
“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可以,不过利滚利……”慕晚抬眸一笑,“就说不准了。”
推三阻四,一定有问题。
“你对娘亲不满吗?”
“从未。”慕晚神色认真几分,复又回转心神,似是专注于棋局。
“那就是,你知道娘亲中毒了。”
此话一出,本就有些凝滞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子书橒抬手一压,腾空而起,右手腰间一抹,折扇化剑,秉持于手,银柳也飞出袖间,与之并立。
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中,无形的灵气震荡,“你输了。”另一位不熟的熟人,开口道。
此人无视两相对立的慕晚和子书橒,自顾自地靠近另一侧的隔间,随手一挥,隔人灵识的屏障转瞬湮灭。
“林家的事,没那么简单。”
子书橒捏了捏剑柄,暗戳戳地冲着那人翻了个白眼,又把软剑收回,“有话快说,”一个两个跟后不利似的。【后不利:便秘】
银柳有点懵,挠挠头,还是顺着姐姐的话缩回长绸,但留了一截绕在手腕处。
“南宫,你我可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慕晚蹙眉,显然不打算现在告知实情。
那人却是无所谓,一些事情没必要。
“无妨,”那人踏入隔间后,屏障恢复原貌,“你说便是。”这隔音罩有点意思,能传进声音,却不能让外面听到丝毫动静。
“行,听你的呗。”慕晚收走定了输赢的棋盘,转而摆上一壶美酒。
子书橒压抑不住自己腹诽的心,只好先捂住嘴,免得又脱口而出,惹毛了人。
其余两人又何尝不知这些小动作,但也没有多想,慕晚喝着酒,就说出林家覆灭的实情。
林家老祖几年前正准备突破三品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