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的,赛马比赛,基本上是精英攀比炫富的一种手段。
驯马师在这个行业里面非常的吃香,优秀的驯马师,一辈子赚的钱非常可观,足够在海外置办田产。”
“这么夸张?”我愣住:“要知如此,我不如跟着别人去学学驯马的技巧。”
说这话的时候,我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詹佩瑜的身上。
倒不是被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儿给吸引了过去。
只是詹佩瑜,便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驯马师。
这女人应该很有钱吧?
我心里盘算着。
张炳哲则问杨广禄:“这规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身份猫腻?”
杨广禄回答道:“其实,就是驯马师有些时候,身兼多职。
除了知道,骑手的技术,习惯各项数据之外。他们还知道,这些马的主人,在赛马场背后的一些猫腻与操作。”
听到杨广禄这么说,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詹佩瑜要问李圣世,他的马在哪几个赛道。詹佩瑜,是直接知道了所有老板的幕后交易了。”
这所谓的幕后交易。
其实就是外围盘。
正所谓十赌九千。
无论是炸金花,还是德州扑克,亦或者是推饼这类街头赌局。
自古以来,赌这种东西,从来就有两套规则。
明面上的规则,是让所有赌徒把钱投进来。
用现在的行话就是把蛋糕做大,然后招呼大家来分蛋糕。
名义上是分蛋糕。
实际上,谁来,谁才是真正的蛋糕或者肥肉。
杨广禄摇了摇头:“这其实就是一个势均力敌的比试,李圣世自诩驯马师,是因为他经常去阿贾克斯,伦敦这些地方。
既结交权贵,也跟权贵一起玩马。
认识不少马术高手,亦或者是养了冠军马的富豪。
久而久之,他也算半个圈内人了。”
杨广禄眯着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至于詹佩瑜,本身就是驯马师出身,对于行情十分了解。只不过这个女人,心思细腻有城府,一开始就给李圣世下了套。”
我抱着臂膀来到杨广禄的身边:“那老杨你说,李圣世和詹佩瑜谁会赢?”
杨广禄说道:“他们离选择的马都是有讲究的。‘先发制人’这匹马,牵着出来的是驯马师,但‘灰帽子’牵着的既是驯马师,又是骑手!”
张炳哲啧了一声:“这女人不许李总玩文字游戏,自己却搞一套盘外招啊。”
我轻笑一声:“那岂不是,李圣世要输了第一局?”
杨广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你们谁见过,李圣世既丢面子又丢里子的时候?据我所知,今天他来,不是邓小姐邀请,而是他自告奋勇,要来给邓小姐帮场子的。”
“李圣世这些年在香江打拼,很少回北边了啊。”我说道:“邓枝谨虽是出身红墙,但李圣世的生意,和邓枝谨早就不冲突了。”
杨广禄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快九七了。再说李圣世在内陆,也有生意。生意人讲究的其实就是一个能屈能伸不是。”
正说着,最后一声哨响。
马场开栏。
所有马匹与驯马师,或者骑手,交叉错乱的从马栏里面走出来。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片刻后我一眼看到了第六和第七两个赛道的先发制人和灰帽子。
可当两匹马走出来的瞬间,我立刻大惊!
李圣世押的那匹马,先发制人依旧是驯马师牵着马走出赛道。
但是,詹佩瑜选的那匹灰帽子,不知何时,居然换了人!
既不是驯马师,也不是骑手!
而是一个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站在马栏的边缘,迟迟不肯出去。
一直检阅完毕,整整十分钟,他都待在马栏里面。
至于驯马师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吕飞逸意识到问题不对劲。
一把抓住詹佩瑜的胳膊质问道:“怎么回事!?”
詹佩瑜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显然对于为什么出栏前,突然换了骑手驯马师,而感到匪夷所思。
他看向李圣世。
李圣世则拿出一根雪茄,旁边的猴子帮其点燃。
他笑眯眯的看向詹佩瑜,轻声说道:“美女你输了。”
詹佩瑜呆呆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后,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检阅之前所有马匹都已经备案报号,灰帽子的主人是英国的一位伯爵,而且还是唐宁街参议院的一位大人物,你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做到,让一位不列颠伯爵为你开绿灯!”
她咬着牙。
感觉自己既被羞辱,又因为失利而羞愧难当。
一字一句的从她嘴中,质问道:“李圣世,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