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婉转一点开口询问,她却从闺蜜口中听到了可怕的话。
“逃课?!你不怕你妈妈了?!……”
对这一刻的赵思洁来说,听到姜晚逃课,比听到她恋爱了更让她震惊。
“她今晚应该没空管我。”
姜晚闻言,眯起的眼中眸光愈发冰冷漠然,那股自暴自弃的气质沛然喷薄。
“阿晚?阿晚!……”
上课铃声就要响起,赵思洁看着姜晚毅然下楼的背影,咬了咬牙,将校服裹紧避免跑步颠簸,掩住她无限汹涌美好的曲线,小跑着追了上去。
只是,两个女生踩踏月下的方向,却并非是校门,而是高一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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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疾驰的银绿相间出租车一脚急刹,从张彻的自行车前飘移出去,轮胎与沥青马路摩擦起的青烟泛着难闻的味道,司机大叔一边将头探出,回首叫骂着粗鄙之语,一边潇洒地一甩方向盘,继续向前奔去。
“你丫要动能不能说一声?!”
张彻没好气回头骂了声,小力踩着踏板,慢慢靠近路边,心有余悸。
差一点,他就再次离开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世界。
“我怎么知道嘛,以前也是这样坐的啊。”
吴语有点委屈,自己不过是双手撑着坐垫,稍稍挪动了下位置,好坐得更舒服一点,谁知道他方向不受控制地一抖,没把住龙头,差点撞上了飞速行驶的出租车。
张彻没吭声,自己也有点心虚。
吴语确实不能担全责,他好久没骑过车,更没骑车带过人,技术比这具身体之前可谓云泥之别,而且,他也没记起,原来这个时代的出租车师傅,驾驶风格这样的狂野。
2008年底的南安市,汽车虽然不再是稀罕物件,却仍不是随便哪家就能消费的,这个时代就有买车容易养车难的说法了,大大的南安市政道路上,通常只有小车两三辆。
不到年关的时候,这个城市与堵车基本绝缘。
所以出租车师傅的驾驶风格无比狂野,实线变道、逆行超车、加速转弯、空档滑行,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前世他也不是没栽过跟头,因为躲避汽车猛踩过几次踏板,每次都会让链条滑脱,然后重新上链上得自己一手黑油。
还好这次没滑链。
慢慢骑行,到夜风重新吹拂,刚刚小吵有些尴尬的两人才恢复些许自然。
“你生气了啊?”
后座传来女孩小心又好奇的探询声。
“没有。”
张彻的声音被迎面的风盖住,有些瓮声瓮气。
吴语确实不能和姜晚比较,后者是第一次坐脚踏车后座,期间一直拘谨小心不敢乱动,生怕摔倒,骑行带着她倒是省事,哪儿像吴语,跟个皮猴一样上车已经扭着身子动来动去两三次了。
“那就好,嘿嘿。”
吴语嘿声嘿气笑了两声,暗红的短发随风飘起。
“张彻。”
“说。”
“我好想破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