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有抱人,他再次尝试踩树冠飞行。
效果比上一次好,确实可以一直在树尖上奔行。
可树叶柔软,很难借力,他的双脚不像蹬在地面上可以使出全力,因此每次只能跃出一两丈远,需要频繁在树尖踩踏,很费精力。
若是平时,他肯定会为了好玩而一直这么奔走,可现在他得随时注意保全精力。
他踏实落地,用最省力的方式回城,一路无事。
另一边,原本追他的那十几个人见追不上,只好放弃。
两拨人争斗的目标丢了,也不再互相打斗,各回各家。
与陈卓照过面的武馆弟子,带着师兄弟几人,回了青霜武馆。
他径直走向议事堂,向武馆馆主刘承请罪,讲述今晚的事情经过。
说是请罪,但他却一直昂着头,毫无愧疚和自责。
“青山呐,平时让你好好练轻功,你总说这是末流技法。只知道好好练剑,所有对剑法提升不大的,都不愿意下功夫。现在遇到高手,吃亏了吧。”
馆主刘承英武威严,对眼前的弟子却极为爱护,语重心长,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爹,我还是不认可您说的。回来的路上我想过,就算我将所有时间都用来练轻功,还是追不上那人。所以不是我身法练得不到家,而是对方太厉害。”
“你一向能言善辩。”刘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青山有想法是好事。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青山练武一向刻苦,用全力练剑,总好过练身法。”一旁的管事刘启劝说道。
“还是二叔懂我。”刘青山笑着说道,他旋即想到什么,继续道:
“我仔细观察了那人的奔行方式,应该就是咱们武馆的灵蛇八步。”
“你还派人出去了?”刘承问刘启。
“没有。”
“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刘承问儿子。
“蒙着面,瞧不出。听声音,比我大,比您二位小。”
“他什么性格?你总能听出来几分吧。”
“也听不出来什么,他说他路过……”
在两位长辈面前,刘青山总显得憨憨的。他话没说完,就被父亲刘承打断:“他吃饱了撑的,大晚上路过他人卧室。”
“那人确实说他吃太饱,出来散步消食,应该是撑的吧。”
刘承面色铁青,一片肃然,伸手想拍桌子,却一脸无奈的收回手,紧绷的神情终于还是垮下来了。
他微笑着说道:“我大概猜到那人的来头了,应该是楚师兄的某个弟子。”
“既然是您的师侄,我的师兄,为什么不过来拜会您?”
“不拜会就对了。你这位师叔不拘一格,做事常常出人意表,他收的徒弟,也个个性格乖张。不来拜会,实属正常。真要来拜会,说明出大事了。”
馆主说到此处,像是忆起美好往昔一般,感叹着继续说道:
“我这个师兄呐,喜欢喝酒,却不喜欢当面给钱。他总是喜欢偷酒喝,让店家因为损失而心痛。过几天又偷偷把钱送过去,让人家喜出望外。
“为了做这些事,他练就了一身超绝的轻功。他的弟子,也个个身法不凡。你今晚见到的,应当就是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前些日子谋害咱们弟子的那个凶手,也是这位杀的咯。”刘启推理道。
馆主刘承点头:“极有可能。楚师兄派弟子下山,暗中帮助我们,算是表明山门的态度。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管事刘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