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个戒指后来消失了，妈妈也跟平时一样，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黎泽秋扶额，“还是继续讲讲你妈妈吧，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快了吧……”老杨看看钟，“今天周末，她估计这个点就该到楼下了。”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打开了门，见到屋里坐着的人，愣了愣，笑着问老杨：“这位是？”

“我朋友。”老杨说。“他懂一些风水。”

女人愣了愣，呐呐地搓了搓手，“我去做饭。”

老杨在屋里看起了电视，他到了年纪，却还未婚娶，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也没有别的社交。

黎泽秋悲哀的想，如果没有黎言，说不定他也会是这样的。

“怪了。”老杨把电视声音调大，凑近黎泽秋耳旁嘀咕，“她平时看我带了风水先生回来，一定会笑着说两句，问能不能帮我看看姻缘，还说自己想要自己的生活一类的。”

黎泽秋一哂，“可能她只是今天比较害羞。”

“可能吧。”老杨摇摇头。

电视上正好播到一个悬案解说，老杨盯着看了半天，朝着厨房大喊，“妈，这不是当年你当班主任那个案子吗？”

杨母擦了把汗，从厨房走出来看了一眼，轻快地摇了摇头，“没有印象，那个时候我不在你妈身上。”

“哦，是哦，我差点忘了。”老杨嘀咕道。

黎泽秋却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你说说，当年的案子是怎么样的？”

“七个女学生连续自杀的案子。”老杨看上去有点淡淡的忧伤，“我初恋，李淑瑶，就是那个时候自杀的。”

“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说没就没了，唉……”

黎泽秋看着这个老男人，他的面上多了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青涩和忧伤。

或许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初恋，这老杨虽然大部分时候窝囊，居然还挺长情的。

“这背后有什么隐情吗？”黎泽秋问。

“没有。”男人否决。

黎泽秋见今天应该是问不出来更多话了，他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杨母看了看老杨，又看了看黎泽秋，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地问老杨：“你朋友要走啊？”

“留下来吃个饭呗。”老杨热情道，“我家都好久没客人了。”

“不了不了。”黎泽秋连忙摆摆手，“我家里中午菜做多了，一会还得回去吃剩饭呢。”

老杨又客套了一阵，黎泽秋谢绝了他的好意，他推门离开，却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针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