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沈石一口气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总之，那个叫许非别的异能者让我吃尽了苦头，我能活着回来，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霜晓梦呆滞地点点头：“哦，这样啊。”

沈石眉头一挑：“你，生气了？”

霜晓梦摇摇头：“没有，谁告诉你的？”

沈石指着她身上：“你身上的灵告诉我的。”

经历了那一夜的鏖战，即使脱离了超频状态，沈石依然能够看到少许“灵”。

这些圆形尘埃大小的小家伙，有不少附着在霜晓梦身上。虽然看不到这些小家伙的表情，但沈石却能准确地体会到他们散发出来的种种情绪。

就比如眼前，在霜晓梦身上，这些小小精灵的愤怒。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她们就像是生气的小姑娘，嘟着嘴，不停的跺脚。

嗯，怪可爱的。

“灵？”霜晓梦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你脑子不正常，有毛病吧！”

沈石试探：“急了？”

霜晓梦嘴角抖了抖，举起拳头：“皮又痒了？”

沈石急忙道：“不敢不敢，大人息怒。”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霜晓梦坐了回去：“这么说，你这次的遭遇，完全是因为你自己精虫上脑喽？”

沈石试图坐回原位：“别说的这么难听……”

他坐下的动作停住，在霜晓梦的怒视下站在一旁：“那个傀儡真的和你很像，一开始我实在是分不清……”

霜晓梦冷哼一声：“哪里像了？”

“样貌，性格什么的……”

话未说完，霜晓梦站了起来，伸出手指戳在沈石的鼻梁上：“首先，我不是圣母，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我绝对不会去救人。”

沈石愣了愣，只听霜晓梦继续说道：“其次，如果我本人被异能者控制，不能自己做主，我会在恢复身体控制的第一时间自杀。”

沈石喃喃：“这也，也太过激了。”

“过激吗？”霜晓梦冷笑，“与其给同伴带来困扰，甚至玷污了自己的身子，我更愿意一死了之。”

“你之所以中招，还不是我说的那样：精虫上脑。”

沈石大声狡辩：“我哪有！”

“我说的不对吗？”霜晓梦瞪着他，“我和傀儡之间的区别这么明显，你居然没有发现？甚至还得出了‘我与她的性格一模一样’这种荒谬的结论，不就是贪图美貌？”

沈石委屈：“我不是……”

“不是什么！”霜晓梦呵斥，“如果你第一时间想清楚其中关键，怎么会险些丧命，你知道在等你回来的时候，我有多担……”

她忽然停住，轻咳两声继续道：“总之，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沈石张着嘴，嘴巴不断翕合，最终低着头念叨着：“好吧，确实是我的错。”

霜晓梦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退半步，抱着肩膀，斜视着沈石：“你现在，不会还是精虫上脑的状态吧。”

沈石看着她这幅模样，满脸不解：“你啥意思？”

霜晓梦长处一口气，又做出嫌弃的表情，低声喃喃了一句。

沈石凑近了些：“你说啥？”

霜晓梦：“四斋蒸鹅心。”

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