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看了各项数据,她坐在床前,小心翼翼捏了捏徐忍冬的手指,自顾自对徐忍冬说道:
“爸,我离开前和您报备过,爷爷当初临终之前,曾经让我尽快回锦城结婚。
我上次回到锦城,想去把结婚证领了,带我的新婚夫君来看望您。
没想到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不过是短短一年时间,项峥他就变心了。
老爸,你说这事气不气人?
您要是好好的,知道女儿被戴了绿帽子,还不得把项峥捶得死去活来?
爷爷最大的愿望,就是盼您好好活着,希望我早日结婚生子。
如今,老爸您虽然活着,却活得一点也不好。
爷爷的遗训不能不从,既然项峥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于是,我就索性找了个男人,拉着他去民政局领了证,好歹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爸,你说我是不是挺厉害?”
徐凝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徐忍冬手指轻微抽动,眼皮也不断颤抖。
徐凝眉眼带笑,嬉皮笑脸说道:
“爸,你是不是很生气,气我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反正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管过我,如今你在床上人事不省,我和张三还是李四结婚,你也管不着我不是?
不过,生孩子的事情不急,我现在年龄不大,还想无拘无束玩几年。
我想过了,如果这次找的男人不行,大不了去民政局换个证,重新找个男人再嫁一次。
反正我领了结婚证,就是对爷爷有了交代不是?”
徐凝这话一说,徐忍冬的眼皮,颤动得更厉害了。
徐凝见此情形,再接再厉说道:
“爸,你女儿眼光其实不差,这次找的男人名叫宋晏殊,他比项峥靠谱多了。
当年我从春城去锦城时,机缘巧合救了他,没想到十多年来,宋晏殊为了报恩,一直暗中关照我。
小时候,我在徐家受排挤,养母当着祖父和养父的面,对我嘘寒问暖做表面文章。
在背地里,养母对我吆三喝四,说我是个拖累,害她在圈子里丢脸。
徐媛媛更奇葩了,她隔三差五找茬,还联手他人算计我,就想让我过得不痛快。
我是谁?
我是你徐忍冬的女儿,我是烈士子女,岂能怕了徐媛媛之流?
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加上我那时年纪还小,那些年也没少吃暗亏。
宋晏殊暗中照顾我,有好几次帮了大忙,我却偏偏眼神不好,把这些事都记到项峥头上。
爸,我跟你说,宋晏殊那闷葫芦,其实暗中倾慕我,偏偏他没长嘴,吃了好大一个闷亏。
这次项峥劈腿,宋晏殊终于长了教训,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刷好感,说要替宋雨竹补偿我。
我当时的第一直觉,感觉宋晏殊想搞诈骗,把我骗去缅北当荷官。
对了,忘了告诉爸,抢项峥的那个宋雨竹,是宋晏殊的亲侄女。
宋晏殊用话激我,我想着你侄女抢我男人,我抢你侄女的叔叔,正好气死那对狗男女。
我当时在气头上,想着强扭的瓜不甜,这送上门的瓜不吃白不吃,实在不甜我蘸点糖吃。
第二天,我就拉着宋晏殊去领了证,后来,我依仗宋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现在宋家。
那次在宋家老宅,我喊项峥侄女婿,称呼他妈为嫂夫人,把他们气得险些吐血。
爸,您说,我这招出奇制胜用得如何?”
徐忍冬颤动着手指,也不知是赞同还是生气,连脚趾头都抽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