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吕不韦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求情:“大王息怒,这位将军也是职责所在,心忧大王,如此忠心耿耿之将,若是因一点误会而受到责罚,吾以心中难安,请大王看在吾之薄面万勿怪罪,相反应嘉奖与他。”
嬴子楚看着余怒未消的样子:“兄长不必为他求情,寡人知你宅心仁厚,可是却差点因他而送掉性命,岂可轻饶?”
吕不韦苦劝:“大王,吾入咸阳寸功未立,若再因吾让大将无端受罚,这不是陷吾于不义呼?请大王收回成命!”
嬴子楚深吸一口气,像是压制怒火一样:“既然兄长原谅了你还为你求情,那就暂时记下,若是再犯,两罪并罚!”
侍卫统领单膝下跪:“谢大王,谢上卿!”说完转身退下。
嬴子楚拉着吕不韦的手说道:“本来邀兄长前来是想兑现诺言,以慰兄长,不曾想还没有说完,竟然造小人惊吓,寡人之过耶。”说完面有愧色的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赶紧推辞,声称无碍。
“既然兄长不肯与寡人平分天下,那不如辅佐寡人如何?”
吕不韦赶紧说道:“大王尽管吩咐,但有所命粉身碎骨必不推辞!”
嬴子楚宽慰的拉着吕不韦的手说道:“兄长严重了,何须兄长粉身碎骨,如今寡人刚刚继位,朝中体己甚少,兄虽亦在朝堂,然未进中枢。如今丞相之位空缺,寡人素知兄长胸有沟壑,不弱暂委屈自身,暂代丞相如何?”
吕不韦赶紧推辞:“大王万万不可,不为至今寸功未立,如何敢窃据高位?”
嬴子楚笑道:“兄长此言差矣!不说邯郸回护之情,单说兄长助寡人回咸阳就是天大的功劳,如此功劳区区丞相已是少了。”
吕不韦只是推辞,嬴子楚好说歹说,吕不韦就是不愿。
嬴子楚怒道:“莫非兄长嫌弃职位太低?若是如此就是兄长坐上王位亦可!”
吕不韦吓得再次离席跪倒在地:“大王不可万万不可,微尘能做上卿已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恐不能履尽职责耽误大王大事,何况丞相呼?如今大王又说让位之言,这是要某性命啊!”
嬴子楚看着也是生气了:“要么丞相,要么寡人让位,兄长自选吧!”
吕不韦心中天人乱战,也不知道怎么一场酒宴,本以为就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次吃喝,也想豪言壮语来上一统,终究还是惜命,没敢放肆,可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不知道嬴子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若说真心,杀掉自己不是代价最小,利益最大?
若说假意,可是嬴子楚信誓旦旦,一会儿平分天下,一会儿许之丞相,不同意又是让位?这...
吕不韦也迷糊了......
想了一下,只能说道:“大王执意如此,不若吾暂代丞相,若是不能胜任吾还是操持老本行,做回商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