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什么啊？”贺南阳试图装傻充愣。

冰冷的枪口吻上眉心，动作快到压根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你不会真以为我很好骗吧？就算投奔你也应该找那个姓时的，令狐小妹妹性格如此，你又是为了什么？”

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一下，贺南阳欲哭无泪。

“姐，姐！有话好好说！”

妈诶，快对女孩子有阴影了。

乔珂枪口一压，语气冰冷：“想死还是说？”

贺南阳一闭眼，叫道：

“说，我说！”

最开始他最钟意的人选的确是时椼，人家高大挺拔安全感爆棚，他没有不选择他的理由。

捡的那四枚铁徽章却让贺南阳转变了态度。

昨天午饭过后，他悄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研究起玩家死亡后掉落的徽章。研究半天没有头绪，直到中二病喊了句：

“就决定是你了！”

皮卡丘没出现，脑中传来“再接再厉”的提示。

四个试了个遍，只要抓着徽章在脑海或直接说出类似“打开”与“选择”之类的概念便可。

最终他在第四枚时开出了技能：“直觉”。

意思是他有几率单靠直觉窥得哪种选择更可靠，更可能通往“生”的那条道路。

“所以直觉告诉你跟着我能活下来？”乔珂笑得古怪。

贺南阳疯狂点头。

“行，姑且信你了。”乔珂收回手。

抵着脑门的东西放下，贺南阳大大松了口气。

“走。”

乔珂抬脚就走，贺南阳屁颠颠跟上。

“姐，姐你等等我！”

前面的人往后丢了两颗什么东西，贺南阳眼疾手快接住，定睛一看，是两颗子弹。

“WC！”他爆了个粗口，“姐你原来这么好说话的吗？！”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姐你还缺备胎吗？你看我长的也不差，你也不吃亏对吧？”

乔珂：“……你TM有病啊？抖M？”

贺南阳傻笑。

“好像是有点儿……”

“你把那些东西引来我一枪崩了你。”

“好的！”

乔珂：“……”

想抽他，可给这小子抽爽了怎么办？

又弄开一间教室，逛了一圈没看见人，倒是从学生抽屉里找出俩小面包一根巧克力。

乔珂三两口吃了一个，其余装进口袋给令狐桃留着。

“看什么看？想吃自己找。”乔珂瞥了看她的贺南阳一眼。

贺南阳打开一个书包，很幸运地找出一小袋子密封袋装的红枣干。

强迫自己抛开不合时宜的道德心，他把红枣干拿走，妥善地将书包拉链拉好。

往嘴里丢了颗红枣，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蔓开。

乔珂坐在张干净的桌子上，不知从哪儿找到颗苹果，咔嚓嚓啃起来。

“把游戏当成场梦就好，不然回去之后会和现实世界有强烈的割裂感，没准过不了多久就得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