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叶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B超单,上面赫然写着顾汐的名字,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在这样的铁证面前,米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手接过B超单,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的内容,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B超单上,晕开了一片模糊。
尽管痛苦,米彩依然强撑着对叶诩说道:“恭喜你,要做爸爸了!我……祝福你们。你不用解释,也不用愧疚。毕竟我们曾经真心相爱过,这就足够了。”
叶诩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看着米彩强忍泪水的模样,心如刀绞。他多么想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顾汐的阴谋,可是,他不能。只能独自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
“米彩,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叶诩就这么走了,米彩恍惚了很久,她依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叶诩这么爱自己,他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
米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卧室的,她跌坐在床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她回想起和叶诩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可转眼间,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她不明白,为什么叶诩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对自己的爱都是假的吗?
第二天整个上午,米彩都没有精神工作,魂不守舍地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却丝毫温暖不了她那颗冰冷的心。她试图回忆起和叶诩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一丝丝他对她爱意的痕迹,然而,每一次回忆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再划上一道新的伤口。
……
中午的时候,米彩经过门口信箱,想打开看看有没有新的一期的财经杂志,却发现除了杂志,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信封给了米彩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封从信箱中取了出来。米彩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里面并没有信,而是一叠照片,里面是叶诩和顾汐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的照片……
米彩的手剧烈地颤抖着,那些照片如同烫手的山芋,让她几乎要拿不稳。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照片上的画面反复冲击着她的视线,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却又像是梦境一般虚幻不实。
她猛地抬头望向四周,试图从这熟悉的环境中找到一丝安慰,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陌生而冷漠。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远处汽车的轰鸣、甚至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都在这刻变得异常清晰,却又异常刺耳。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这些照片的来源。理智告诉她,叶诩已经和她提了分手,他完全没有必要把照片放进信箱,而顾汐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再加上她并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这照片也不会是她放的。那么,这背后一定另有其人。可感性又提醒她,就算是别有用心的人想拆散他们又怎么样,当这些照片以这样证据确凿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根本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那些和叶诩的美好过往仿佛都变成了讽刺。
米彩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丝痛意,却远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她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她没再试图去擦拭,任由它们肆意流淌……
……
上海,叶诩渐渐整个人陷入到了空乏和茫然当中,几乎从不抽烟的他第二次去了小卖部买了一包烟。他颤抖着手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笨拙地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要在这虚无中寻找一丝答案。
每一口烟的吸入,都像是在吞噬着他的心肺,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他回忆起与米彩的每一个瞬间,那些甜蜜、那些争吵、那些和解,都如同昨日重现,让他心痛不已。
他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顾汐的阴谋;他自责,自责自己让米彩承受了如此大的痛苦。但此刻,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内疚和痛苦。
夜里,叶诩驾车去了西塘找昭阳,这件事情,昭阳知道一些,想瞒也瞒不住,不如和他倾诉一番,也许这样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叶诩的心情却如同被凝固了一般,沉重得无法呼吸。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米彩那绝望的眼神和满脸泪痕的模样,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痛。
到达西塘时,夜色已深,昭阳开的客栈的灯光还亮着。叶诩敲了敲门,昭阳开门看到他,一脸惊讶:“怎么这时候来我这了?”
“你现在倒是幸福了,马上要当爹了,我他妈的却是喜当爹了!”接着叶诩把顾汐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一五一十地向昭阳倾诉了出来。
昭阳听完,眉头紧锁,说道:“你确定这孩子是你的吗?”
“我中了她的迷药,完全失去了意识,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我的。”
“既然不能证明一定是你的,你为啥甘愿喜当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