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见渔者不应，及步而前，乎见得年幼，规据其间。

“何不上船？”

稚子孩音，明锐难拒，犹若牵魂，唤之入船。

而后渔者弃尸于岸，行船远泊。待及天目更换，雾掩尽退，行船已然无迹可寻。

且说无名处，绿柳成荫，枕石为台，项羽休息此地，数日未醒。

“洛芸，你此般乱衍天数，可不惧罚？”

“姐姐，吾辈胆怯，若要受罚，还请姐姐偏颇微词。”

芸轻抚白发，引水露洗梳，然又再言：

“天命可算，人命亦寻，可未发生之数，又何曰乱衍之罪名？”

“你总是巧舌如簧，如今身为平凡身，手无缚鸡之力，当逢乱世不定，你有何处可生？”“少不得十年。”

璃闻之难语，芸又再语：

“吾辈虽无力，尤有借力人。若非寻他，吾又何必乞天偷灵运？”

“若他醒时不应，你岂非费白力？”

“羽者，重情重义。吾辈乃其救命之人，又这般年幼，异族之貌，若他弃吾，乱世何存乎？”

“汝虽及十四目，若更换仙凡年月，不可称幼。”

璃之言语，字字为实，琼瑶一日夜，凡间一年岁，日夜可长，年岁略短。相交换律，洛芸已然可称老者之名。

芸嘟嘴撅唇细细语，不知咒怨不知声，只于清风说往事。

“少不得十年，姐姐果然吉言。”

“过去往事，何必再提。”

祝璃随无形，亦可知其音，不藏忧虑，尽表其然。

“不说此事，羽，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