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湖一时没想明白变动的逻辑,也不知道这样是否算最终结果。
看到卫甲一脸困意,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他赶忙补充了一句。
“卫爷爷,这两天咱们村里要是有人生病或过世,您告诉我一下”
第二天后,陈天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人死亡,没人生病,名字后的总数没少。
在蓝星,陈天湖追溯过对手或亲友的死亡时间,每次都是巨额获利金额到账后的一天内。
从现在看来,只要把握好目标的难度,完全可以避免曾经的悲剧。
任务分解,这是他最擅长的事。
……
宁远村外围,尘土飞扬,树木倒地的轰隆隆声音不断。
田凤抓着树枝,把一棵2丈长的大树拖到一栋木楼的墙下。
旁边是一个装满糊状东西的大盆,飞蝇环绕,腥臭弥散。
她抓出一把往枝叶上涂抹,一边和蹲在对面涂抹的妇女闲聊。
“飞豹他娘,到了新地方,咱们还住一起啊”
“那是当然的了,天湖生病这几年,飞豹天天都记挂着。天湖他娘,你说新城是啥样啊”
田凤把大盆往前面踢了一点,身体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当家的说,新城比咱们这大10倍……”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随即又是“哚”的一声闷响,一支箭插在田凤刚才站立的位置,箭头全部没入地面并撕出几条裂纹,箭身兀自摇晃不止。
再度响起一片密集破空声,随即传来大片重物落地声和撕喊声。
远处的树梢上,地面上,一片人群不断朝这边涌来,人群中不断有箭矢飞出。
“飞豹他娘!”
地面上大片血水蔓延,对面妇女的右胸上一只利箭透出身背,血水从伤口汩汩流出。
田凤脸色一下白了,惊呼一声,横抱起地上的人,跌跌撞撞地朝家的方向跑去。
正在湖边修炼的陈天湖身上突然汗毛竖立,心底涌起一股警兆,仿佛有极大的危险袭来。
回头望去,村口乱成一团,一个人影从村子外远远处跑来,看样子很像娘亲。
他当即毫不犹豫地迎了过去。
……
一群手持兵刃的灰衣人,围住宁远村的入口,望着地上的人群,眼睛闪着野兽般的光芒。
一个人下身兽皮上身赤裸,遍布疤痕,脑袋似长方形的人从中间走出来,声音如炸雷。
“哈哈哈,谁是当家的,给我滚出来!”
除了呻吟声,没人回应。
“我数10个数,再没人说话,所有人都杀了!”
“10、9、8……3……”
一个壮实的人影走了出来,左肩上臂插着一只箭,右手捂着伤口,脸色惨白。
“我是村里狩猎队的卫健龙,你们想做什么”
卫甲从人群中一下蹿了出来,把卫健龙向后扯退两步后,堆着笑朝对面拱手。
“这位当家的,怎么称呼?小老儿卫甲,是宁远村的村长,不知诸位有何贵干?”
对面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卫甲,不耐烦地一摆手。
“叫我龙爷。带上你们村的人跟我走”
卫甲眼珠转了半圈。
“龙爷,是去哪儿?您要多少人?我们村刚有上使来过,我们还在等消息”
龙爷狞笑了一下,从旁边一人手里夺过弓箭。
“你他娘的想唬我!隔灵之墙都没有,还说有上使,看来龙爷我说话不好使啊”
一道寒光闪过,没人看清对面是怎么出手,卫甲身上便出现了一只箭,穿透了整个大腿。
卫甲一下摔倒在地,身体曲成一团,死死抱着大腿,浑身汗出如浆,脸色惨白,却只是低声哼哼。
“爹!”
卫健龙上前把卫甲抱到旁边的树下,看着龙爷,拎起旁边的树干就要冲上去。
“健龙!停下!”
后面的屋顶上一个人跳了下来,单手按住卫健龙的肩膀。
“我是卫天行,神门宗弟子,龙爷……”
话没说完,对面又是一连串炸雷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一个启灵的都没有,还敢扯神门宗虎皮,当龙爷是土包子,是吧”
他目光在周围巡视一圈,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箭,指着远处的人影。
“拖延时间。以为能跑掉是吧?”
陈天湖心中的警兆愈发明显,似乎在不断催他离开。
前面就是他娘,怀里抱着的是隔壁的邻居。血水把两人的衣衫已全部染红,身后留下一路的痕迹。
一个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只淌着血滴的箭头从身后透身而过,把两人串在一起。
一股巨大的悲哀袭来,曾经经历过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再次回来,陈天湖眼珠一下红了,速度再度加快,远远地就伸出双手,希望能扶住两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