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贺逍记得自己下班回来就睡着了。
怎么一睁眼出现在这里了?
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贺逍,一脸好奇的打量四周。
远处七八百米的位置,是山边,视线往上移,一座算不上巍峨的山,屹立在远处,围绕山的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在贺逍的视线,自己就杵在山底七八百米的位置。
于是贺逍打算上前查看一番,结果走着走着,感觉前面有一处无形的屏障阻隔不能前进一步,于是再一次返回去走了一次,结果还是如此,这回确定了前面真的有一处无形的屏障阻挡着,然后挪步测量了一下,大概一百步。于是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分别测量一下,都只能移动大概一百步的距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贺逍确信,自己只能在这方圆百米距离活动。
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贺逍已经放弃往前走了。
就这样贺逍孤零零地矗立这,蹲在地上,对自己做的这梦无可奈何,只能等自己闹铃叫醒自己了,最主要的是贺逍有裸睡的习惯,所以嘛现在,可想而知,贺逍就这么光溜溜的杵在这里。
还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来此处,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看到这样,哪怕是梦也是很尴尬的。
面对这不知如何形容的境遇,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是不是被什么封印了,所以离不开此处,各种胡思乱想了一番还是,没有人来为他解开疑惑。
贺逍,不过是个普通的打工仔,从内蒙古远赴苏州,因缘际会,结识了一位在银行工作的女孩,两人情投意合,于是他在苏州找到了一份客服的工作。
他也曾看过穿越题材的小说,主人公们要么因善举触发奇迹,要么凭借祖传宝物开启异界之门,要么被什么类似九龙拉棺的力量带入修仙之境。
然而,贺逍深知自己两手空空,既无宝物传承,也无英勇壮举,他的记忆仅停留在夜班后的清晨,玩手机至九点,沉入梦乡,再醒来便身处此处。
日升日落,他细数时光流逝,地上写着正字,记着天数,虽然寸步难行,但日升日落还是有的,第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但一天过去了,虽然只是无聊与难熬,但自己的精神并没有萎靡,或许心想这就是梦吧。
就这样写着记着,七天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闹铃也没叫醒自己。
尽管远处山峦叠翠,但他只能望而却步。他知道,正常人三天不吃不喝肯定受不了,而他在此已熬过了七天,除了无聊与无奈,竟无虚脱之感。
日复一日,贺逍在这片土地上,画画写字,与世隔绝,他裸露的身躯盘膝而坐,心灵已被折磨得麻木不仁,任时光荏苒,这片百米的天地依旧只有他一个。
岁月一天天流逝,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唯独这方圆百米的空间依然存在。
四千九百年之后,贺逍化作了这块方圆百里恒古不变的石雕,但若有人靠近,便能听见从石雕中传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在这一无所有的年纪……”
熟悉的手机闹钟在耳畔轻柔地响起,贺逍缓缓地掀开眼帘,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熟悉的空间、温暖的床铺、以及那悠扬的铃声,一切如昔。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
躺在床上,贺逍回想着,自己熟睡中所做的梦,暗忖:“果然是梦,只不过那梦和自己以往做过的梦都不一样,想不通就不想了,只不过以后,还是不裸睡了,至少得穿上一条裤衩。”
洗漱一番,穿戴得体,贺逍舒适地躺在床上,之前做的梦也抛到脑后了。
因为离上班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像往常一样,刷着短视频,直至夜班的同事19点40分醒来,收拾妥当便一起去上班了。
工作至夜幕22点59分,贺逍终于可以稍作喘息。他泡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泡面,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后,便随意地趴在办公桌上,让自己沉浸在短暂的宁静之中。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阵精灵般的声音:“主人,欢迎来到林夕界,我是林夕界的精灵。”
话音刚落,贺逍的意识便被引领至一个百米大小的空间中。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的梦境——同样百米的空间,但此刻,梦境中的山林树木已然消失,眼前只有这百米发小的空间。
贺逍一时之间还是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从工作岗位一下子来到了这里,难道又是梦?刚刚还有什么声音在叫主人。
“主人,这里是林夕界,你我乃是意识同体。”
“林夕界,意识同体?你让我缓缓!”
贺逍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啥,回想到上次,这次最起码有声音跟自己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