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这黄斑虎也不傻,刚才才挨了一下显然也知道这人不是好拿捏的货色,看了看那人身后的河,也知道了扑杀是不可取的,就冲那人咆哮一声,开始绕行,显然是准备站在河岸边扑杀免得落入河中。
王凡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只能暗探这两方都不是善茬,他甚至远远的看到那人见黄斑虎开始绕行脸上露出的一丝无奈又略带绝望的神色。
不过显然那人也知道,现在最佳的选择绝对不是转身逃跑。
在空旷地区背对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是每一个猎手都心知肚明的,看那人身上披着的兽皮,自然也是老猎人了,现在的选择就是等待,然后寻找破绽。
不过显然黄斑虎没什么耐心也不会给这个砸了他一斧子的人留什么时间思考,刚绕了几步就突然一个猛扑。
这一下猛扑让已经拉好弦正在稳定瞄准准备救场的王凡丢失了目标,不过显然没有出那老猎人的意料,那人见机猛的一个打滚就从黄斑虎扑杀的空隙中躲过,然后人还没站起来就猛一跺地面一个发力朝黄斑虎扑杀的位置冲去,显然是想趁那黄斑虎力道用老还没缓过来的时候给它来个狠的。
这就是选择开始近身搏杀,眨眼间就要定个生死了。
那黄斑虎一个扑空,落地滑出去一段距离还没来得及站稳转身看那猎人在哪儿,后腿就已经挨了那人短刀的刺击。
按理说使刀应该是主劈砍这样的方式,虽然那短刀是石制的,打磨锋利之后石头的重量加上人的劲道,完全可以给那黄斑虎造成不小的伤口,但那人却是双手内收之后猛然前扑刺击,眼见着就整个人都快压到黄斑虎的后腿上了。
这就是冲着废了黄斑虎的腿去的!劈砍造成的浅表伤口只能造成流血和疼痛但是却不能影响黄斑虎的移动,但是这一下已经完全顶死,远远的王凡都能看到那人的手都已经顶到了黄斑虎的后腿上,短刀直没得估计就剩刀把那一截还在那人手里了,挨了这一下刺击,那黄斑虎的腿没个一两个月的修养是绝对别想正常活动的。
太狠太果断了,这种搏杀经验之丰富,这人要不是十几二十年的老猎手,王凡能把他的房车吃了。
那黄斑虎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刺击,猛的吃痛也不见它回头,就见身子猛然一缩整个身子一弓之下前虎掌就已经冲那人挥了过去。
那人是扑杀过去的,力道已经用老之下,黄斑虎的这一击是已经避无可避了,不过那人显然也有防备,此击过后就已经在侧身弓腰过去防备黄斑虎的攻击,但被黄斑虎猛然弓身的力道牵连之下,整个人像拉面一样弓好的身子瞬间被拉直,再没有回转缓和力道的余地了,硬生生吃了黄斑虎的这一巴掌,就见那人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拍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在两三米远的地上,看得王凡心里发毛。
这一回合下来两方显然都没落着好,那人被拍飞出去落地之后有一点挣扎的动作但始终没能再站起来,只是挣扎着弓着身子,离得远,王凡也看不到伤在了哪里,黄斑虎也没乘胜追击,而是不断嚎叫着踢着后腿,脑袋也伸过去不断舔舐,显然是想把那短刀从伤口里弄出来。
这就给足了王凡可趁之机,见黄斑虎还在舔舐伤口,王凡迅速靠近到自己自信的盲射距离之后悄然将刚才拿出来的黑寡妇箭支收回了箭壶转而取了柳叶箭,搭弓瞄准之后柳叶箭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的插到了黄斑虎的头顶。
那黄斑虎没想到有人偷袭,头顶猛的吃痛,哀嚎一声想要站起来跑路却又连带着腿上的伤口吃痛,一时哀嚎不断却又只能在原地不断刨腿。
柳叶箭一击未果王凡也深知不能停下,一支支箭矢不断从王凡的位置飞出,伴随着一声声不断的哀嚎,直到箭壶已空,哀嚎也虚弱下来,王凡才缓过神来看向面朝自己一面已经被插成刺猬的黄斑虎。
黄斑虎的哀嚎声已经很小了,犹如猫叫,远远的已经有些听不清,又等了十几秒见黄斑虎确实已无反抗能力之后王凡才走出树林靠近过去。
才走近几步王凡就看到黄斑虎身下已经是满目疮痍。
由于最近捕杀的都是一些小型猎物,王凡的箭壶里大部分都是黑寡妇这种挂肉能力强又兼带出血量大方便猎人追踪的箭头,加上黄斑虎剧烈的挣扎扩大了伤口,现在黄斑虎身下的枯叶和泥土上全是猩红,原本灰白的皮毛也早已被血混着泥土沾染,一团一团黑红交接。
听着那似有似无的喘息哀嚎声就知道这黄斑虎已经是半死状态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安全起见,走近之后王凡还是用木枝捅了捅,确定黄斑虎已经反抗能力之后才取出匕首迅速在黄斑虎的喉咙上猛的插下随后退开,等待那黄斑虎最后的挣扎。
果然插下去之后那黄斑虎发出一阵呵呵的回气声,身体又有一些动作,不过显然也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是本能的挣扎,又过了一会儿见黄斑虎确实已死王凡才又靠近过去回收了箭支取下匕首,也不再管那黄斑虎,而是猫着腰朝那边披着兽皮的人走去。
那人侧身弓着身子躺在地上,人已经没了动静,王凡走近弯腰探手去试了试鼻息,还有气但是也已经极其微弱,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一下拍伤了内脏,不过现在主要的还是先把人带回去,这野外战场已经极为血腥,引来别的什么猛兽就不好办了。
人要带回去好说,架回去背回去或是拖回去都行,不过这人的身手也极好,不能确定敌友之下王凡还是决定先把他绑起来。
随手在附近捡了根树藤正拉过那人的手准备绑,就见那人捂着肚子的位置有不少的血迹。
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人的肚子应该是在黄斑虎拍开他的时候被爪尖带到了,肚子上被撕开一条口子,看起来血应该是流了不少,肉眼可见的面色苍白,不过那人显然经验丰富,在昏迷前已经用枯叶捂住了伤口,血算是止住了。
不过现在要弄回去就不好办了,现在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想办法弄醒他然后架着他回去,要么就得上担架把他绑担架上背回去或者拖回去否则都有扩大伤口的可能。
或许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不管了,丢在这,让这个文明与自己擦肩而过随他去死,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