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儿,姚导没少在微信哭唧唧地跟她抱怨。
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哭的跟个姑娘一样,可见他有多痛心了。
她在这忙里忙外,而给她使绊子的人,高坐看台。
这样一想,江雪砚就觉得有些不对味了。
好好好。
心里不平衡了。
那就给那个广电老头找点事情做!
那个老头儿在广电里面也并不算一个非常位高权重的职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
分管的也仅仅是网络电视模块。
可管不着她发专辑发歌。
要搞他也简单。
而跟他同级别的,可不止他一个。
都知道体制内的升迁难于登天,尤其是越往上职位越难变动。
除非有足够的背景和后台。
白景明在局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快八年了。
他父母都是普通家境,而他也自然没什么后台,全靠自己考试考上的。
不像别的同事,要么全家都是体制内的工作,要么就是有特别厉害的相熟亲戚做靠山。
他做局长已经多年,眼看着跟自己一样职位的人,早早升迁,而他依旧停留原地,怎么可能心里没有怨气。
要是真真正正的论实力,他完全不输任何人。
可惜就是时运不济吧。
他已经五十岁了,可能永远就止步于此,无法再上升一步。
读书时的一些老师和朋友都劝他,让他随意找一个派系加入,有靠山总比单打独斗的好。
可说的容易,实际上一山不容二虎。
党派之中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哪怕他去投名状,也并不会得到优渥对待,还不如坚持清流到底。
跟他同一级的杨历,才升局长没多久,听说又要往上调了。
羡慕嫉妒。
恨!
杨历遇到事只和稀泥,根本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而且他也完全没有眼光,经过他手,不知道埋没了多少优秀电视剧。
虽然心有不满,白景明也无计可施。
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
——
回到家,晚上十一点。
江雪砚在洗漱。
容珩打开手机,看到微博江雪砚回复他的内容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几下。
回复完后,他退出微博并清理痕迹。
他暂时,不想在江雪砚面前掉马甲。
忙完一切,他坐在房间内。
浴室里雨声沥沥。
莫名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们在车上……
领带怎么这么紧,他松了松领口,敞开整个衣领。
“滴答——”
什么东西滴在地面上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大理石的地板上面是猩红的血液。
容珩流鼻血了。
用纸巾擦完地上的血,他到了一楼,家庭医生为他诊疗。
年过半百的老医生用听诊器听完他的心脏,做完最基础的检查之后。
语重心长地对容珩说。
“容总,你这个是肝火太旺盛了。”
“要泄泄火。”
“你……不能总憋着。所谓阴阳调和,你老是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