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的这个位置也非常别出心意。
舒美瑜观察过几次,距离最近的帐篷是那个医生住的。
几乎是舒美瑜在那个位置上停留不超过三分钟时,就被伪装成工作人员的保镖发现并汇报上去。
容珩听完,眉眼间染上几分戾气。
可能是他脾气太好了,现在是个阿猫阿狗都敢来他面前找事。
还化得跟江雪砚几分相似,她也配?
心机深沉,用心险恶。
还利用江雪砚的脸,恶心至极。
他没见她。
让工作人员驱离了她。
又把消息告诉给萧云瑞。
他要搞舒美瑜。
这是通知。
并不是商量。
萧云瑞那边收到信,懵了。
他的前任,前脚刚和他叙完旧,后脚就急不可耐地想贴上容珩?
不得不说,舒美瑜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容珩身份的不对劲之处。
但她这样的操作未免也太心急了。
可能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容珩是好友关系吧。
仅存的那一丝感情被她的这个操作消耗殆尽,所有的好感荡然无存。
舒美瑜确实变了很多。
偷税漏税那八个亿他会去给她垫上,但容珩对她的出手,他不会去管,也不会提前告诉舒美瑜。
仁至义尽。
互不亏欠。
……
除了舒美瑜,还有萧雨雨有所动作。
不过她还算聪明。
那么多年没见,她不至于蠢到贴容珩门上,让他给她开门。
节目休息两小时。
萧雨雨找到江雪砚。
这会儿她正跟女团还有魏莹几人哼哧哼哧搭房子,又没镜头,这么卖力给谁看。
萧雨雨嘀咕两句。
远远站着。
她穿的小香风套装,细高跟踩在干净地面上。
而江雪砚运动鞋、运动套装,裤腿鞋边还沾着泥。
“喂,江雪砚。”
她小声叫了声。
对面像是没人听到一样。
萧雨雨拽紧手里的包,大了点声,“江雪砚!”
舒雨茫然抬起头,“砚姐,你有没有听到小鸡叫?”
“江雪砚!!!”
这回听清了。
江雪砚仰起头,她秀丽的青丝全都被她扎在脑后,只有几缕碎发顺着脸。
“叫我干嘛。”
她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咚咕咚,喉间滚动。
脖子上有颗小小的红痣。
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滑动,有些勾人。
萧雨雨瞥了一眼,移开视线。
“你和容珩什么关系?”
萧雨雨语气有些酸酸的。
江雪砚挑眉,看了眼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不过江雪砚的眼神不带审视,萧雨雨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江雪砚掏出手机,找到容珩,编辑了一段文字。
【花果山在逃母猴(江雪砚)】:老公救命,你老婆找上门来了。
【H】:?
看到熟悉的问号,江雪砚暗暗点头。
少爷已经多久没发问号了啊。
【花果山在逃母猴(江雪砚)】:老公我好害怕,你老婆不会撕了我吧。
别说什么老婆了,跟容珩牵过手的女人就只有江雪砚一个。
茶味这么浓,容珩打字。
【H】:少喝点碧螺春。
他的保镖进来汇报,原来去找江雪砚的是萧雨雨。
容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萧云瑞在娱乐圈里的妹妹。
至于她的脸,在他记忆里面已经模糊了。
她去找江雪砚干什么?
“容总,您稍等,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绝不会让江小姐受委屈。”
保镖发言时,容珩的手机震动几下。
他低头一看,聊天框里那一长串文字,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唇角。
哪里用得着保镖反馈?
江雪砚已经把聊天内容实时播报。
【花果山在逃母猴(江雪砚)】:老公老公~萧雨雨是萧云瑞的妹妹吗?
【花果山在逃母猴】:她是不是喜欢你?
【花果山在逃母猴】:呜呜呜,她说让我离你远一点,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呀,我舍不得你。
【H(容珩)】:别戏精。
【H(容珩)】:不熟。
他确实和萧雨雨不熟悉,都没见过几次面。
而在帐篷之外,江雪砚和萧雨雨隔着一米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认识容珩又怎么样?”
萧雨雨鼓了鼓她的脸颊,“你们什么关系?”
“?你是警察来查户口的?”
低头江雪砚就发微信。
【花果山在逃母猴】:她问我咱俩什么关系?老公我可以如实说吗?
容珩回复的很快。
【H】:?你准备说什么?
【花果山在逃母猴】:当然是我们缠绵悱恻的父子关系。
【H】:……
父子关系?
容珩看着屏幕上的字,恨不得要盯出一个洞来。
萧雨雨看着江雪砚在她面前不知道给谁发消息,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喂!我在跟你讲话!”
江雪砚跟容珩调情,还能抽空敷衍她两句,“昂昂,你讲。”
萧云瑞跟萧雨雨,这俩兄妹。
如出一辙。
贼像那种得不到存在感的小屁孩儿。
“你应该也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吧,容珩对你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我劝你早点死了那份心,安分守己一点。”
“圈内想要傍上高枝,逆天改命的不在少数,但阶级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你跟容珩在一起,最多也就一两年光景,是不可能长久的。”
江雪砚收起手机。
萧雨雨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让江雪砚有了紧迫感,她得意地扬眉,一副骄傲的模样。
她本来也是实话实说。
也不算带什么恶意。
只是说出了这个圈子里面的一个普遍现象而已。
而且她可是在好言归劝江雪砚呀。
江雪砚皱着眉头,显然一副听进去她话的模样,甚至眼角都开始红红的。
“呜呜……都这么惨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跟容珩在一起之后,过不了一两年就会被他抛弃是吗?”
说话就说话,她怎么还哭起来了?
萧雨雨后退半步。
仔细端详江雪砚的表情。
鼻尖,眼尾都是实打实的眼泪。
女团的演技应该没那么好吧。
“喂,你别哭啊,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萧雨雨有些不自在。
江雪砚将将收住泪,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泪光洒在眼尾。
清丽可人。
漂亮极了。
是那种连女人都会忍不住心疼的长相。
“可是怎么办啊?我好穷啊,我没有钱,找个有钱的,他好歹能给我一点钱呗。”
“而且,容珩长那么帅,我早就爱上他了。”
“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我根本不能离开他。”
“姐妹你知道吗?我超级爱他,他是我的天,他是我的地,他是我的宝贝心肝命!”
萧雨雨僵了僵。
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把江雪砚看了又看。
这么恋爱脑吗?
一想想对象是容珩,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江雪砚叫她姐妹?
她跟她又不熟。
叫那么亲近干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我家里很穷的,一贫如洗。”
“我爸爸砸锅卖铁送我读书,他还生了病。”
“如果没有容珩,我早就被黑心老板榨干了。”
“哪怕容珩把我踹了,我也愿意。谁让我爱他呢。”
江雪砚一边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撩起手上的袖子,露出胳膊上几块青青紫紫的伤口。
萧雨雨:???
“容珩……容珩他弄得?”
江雪砚的手臂白皙细嫩,就显得上面的伤痕狰狞可怖。
上面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是最近才弄的。
萧雨雨从来不知道容珩还有这样的癖好。
江雪砚只顾着低着头抹泪,口口声声说着我爱容珩,我超爱容珩。
萧雨雨有些不是滋味。
“你和容珩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没在一起。”
萧雨雨了然,喔,容珩不给名分,白占人便宜。
“那他这样对你多久了?”
萧雨雨指着江雪砚胳膊上的伤疤。
江雪砚把袖子飞快地撸了下去。
“没有没有,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确实是她搭帐篷撞的。
在萧雨雨眼里就成了江雪砚在替容珩遮掩。
“那容珩一共给过你多少钱?”
江雪砚颤颤巍巍的问,“你说转账吗?”
“一百万。”
刚认识的时候转了一百万。
后面容珩直接把副卡给了她。
萧雨雨听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