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费用全部加起来,差不多要四百来万。
就陈浩南的身家,怕是车子房子加起来也没有四百万。
铜锣湾堂口确实是块肥肉,保护费加上社团在那边的夜场收入,一个月就有一千多万,加上其他灰色收入,像夜场坐台女的抽成,给其他人的夜场供应酒水,夜场门口泊车、还有贵利公司等收入,整个堂口收入差不多有两千多万。
按理来说,陈浩南作为铜锣湾扛把子,铜锣湾堂口这边的收入他只用上交社团三成就可以了,剩下七成都由陈浩南分配,
但是铜锣湾堂口是属于蒋天生的直属堂口,蒋天生可不会一分钱不拿,从堂口划他名下之后,蒋天生一直要拿两成份额。
整个堂口收入两千多万,陈浩南差不多要上交一千万左右,剩下这一千多万,陈浩南不光要养活手下两三千人,还要跟手下几个小老大分账。
每个月能落陈浩南手里的钱,大概也就只有几十万的样子。
陈浩南作为一个扛把子,花销也不小,偶尔带着兄弟们乐呵乐呵,一晚上的消费,最少也在好几万,一个月时间,怎么也要来个几次。
真算下来,陈浩南几乎就存不下积蓄,他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买车买房,其实还是占了山鸡的便宜。
他跟山鸡合伙开的酒吧,因为是自己产业,陈浩南经营起来也卖力,加上他手下的人,把这酒吧当平时落脚的地方,所以酒吧开业之后,生意一直不错。
这家酒吧属于陈浩南私人的产业,不用给社团交份子钱,也不用给蒋天生交钱,几个月下来,倒是让陈浩南赚了不少。
本来,像这种借人马给大飞,事后的安家费和治疗费还有奖金什么的,都应该大飞来给,跟陈浩南没多大关系。
但是大飞出了一千万,找了蒋天生帮忙,这地盘要是守住了,大飞自然不会扯皮,肯定会痛痛快快把这些费用给出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大飞花了一千万,地盘却丢了大半,更是差点被人把旗给拔了,大飞自然不愿意了,一直扯皮,医药费什么的,大飞一分钱不想出。
最后闹到蒋天生跟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办法,蒋天生只能自掏腰包,由他来出这笔钱。
而这笔钱其实还算小事,大飞地盘丢了大半,这个才是大事。
如果大飞不能把地盘打回来,光凭他现在这么小的地盘,那下次堂口大会,观塘这个正堂怕是就没了,大飞这个扛把子也就没得做了。
而这次社团大战,已经发生了三天时间,按之前的惯例,条子那边也该行动了。这代表着留给大飞反扑的时间不多,最多就一到两晚时间。
陆永强手下人员的战斗力,在整个港城道上都是公认的战力天花板存在,在这个关键时刻,大飞又想到了陆永强。
大飞亲自去屯门找陆永强,想让陆永强派人帮他一把,还是要借两千人马。
从打下荃湾之后,除了跟三联帮发生冲突,骆天虹带着一百多人出过任务之外,这都小一年时间了,陆永强这边从来没跟别人发生过冲突。
手下人员虽然天天训练,但是长时间不见见血,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飞开口之后,陆永强还是没有拒绝,只是这次要价不是三千万,而是五千万。
之所以要价五千万,不是什么落井下石,而是一个正常要价。
借人守地盘和借人打地盘,这就是两个概念。
守地盘,不一定会发生冲突,就像大飞这次的事情,如果一开始是陆永强带着两千人帮大飞守地盘,和联胜的大黑和鱼头标怕是都不一定会动手。
如果不动手,那陆永强这边就白捡三千万,就算全部分给手下小弟,陆永强一分钱没有,这就算给手下人发福利了。
但是带着人打地盘,这就代表一定会动手,只要动手,就会有意外,就会有损伤,这价格自然就不一样。
大飞本来就穷,也就是最近发了一笔横财,这才敢谋划着扩大一下自己的地盘。
可是他从童可人那里弄到六千万,现在已经花出去一半,如果再给陆永强五千万,他怕是要花光自己所有家底。
大飞考虑了很久,对着陆永强诉苦道:“强哥,小弟最近虽然发了一笔横财,但是这些钱基本上也花的差不多了。
五千万?我倒是想掏,但是也要有这个家底才行。
强哥,我们兄弟间关系一向不错,你就当帮兄弟一把,你看这钱是不是稍微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