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岸,她就迫不及待地生啃了一小半。
淤泥的臭气让她嗓子眼直泛恶心,藕香的清甜又让她生生咽下。
柳诗没那么饿了,把剩下一半清理干净,回到了岸上。
再回去时,喻子义期待地看向她。
柳诗感受着贴身放好的那半截莲藕,仍然是摇头。
喻子义神情变的凶恶,又透着色厉内荏的虚弱:“你怎么这点事都干不好,出去这么久,一点吃的都找不到。”
话音刚落,喻子义突然干呕一声。
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头上渗出汗来。
又来了。
那天起火之后,柳诗和喻子义每天都会不定时的腹痛。
像是有个孙猴子在里面翻江倒海。
喻子义的指甲抠进泥里。
胃里一阵一阵的痉挛。
他腹中空空,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如果细看黄色的胆汁,隐约还能见到挪动的线条。
柳诗心里没什么波动,她很清楚喻子义的感受,
她也一样,痛的狠了,
狠不得剖开内里,把五脏六腑给换个遍。
这几天,她都是和喻子义都是差不多时候发作。
柳诗坐到地上,把脑袋支到膝盖上,
她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
意外的是,竟然没有。
她感觉到不适,但是不像之前那样剧烈。
柳诗心里松了一口气。
时间渐渐过去,喻子义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死了一条命。
他越发虚弱,看向柳诗:“你怎么没事。”
柳诗与他一样困惑。
但不疼了总归是好事,柳诗心情也好了起来。
出于惯性,她去搀扶喻子义,喻子义却甩开了她的手:“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去把你同学的狼狗弄来,狼狗弄不来,猫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