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能说毫无感觉,还是有点凉的。
好神奇!
沈老馆主拔出手指头又戳了一遍。
拔,戳,拔,戳,拔,戳.......
沈沐剑虽然是鬼魂状态,不代表他没感觉。
自家老爹这么戳来戳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被针扎的诅咒娃娃。
回头幽幽看着自家老爹:“爹啊,你是想试试能不能用手指头将我戳死吗?”
“咳!”
沈老馆主略有些尴尬,战略性咳嗽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没死呢?”
“哦......”沈沐剑重新看向时景:
“其实,我也不知道。
被恩人贯穿心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跟在恩人身边了。”
看着他演戏,看着他忽悠那个什么法王。
直到夜幕降临。
恩人说要带他回来,还魂。
时景见父子两都充满求知欲的看着他,时景便解释道:
“那日,我将你体内魔气去除后才察觉有人设了局,既是想让你死,更是想引出我。
情急之下,我便只能先做成你已死的假象。
然后迅速离开。
摆脱追兵后,我才有机会折返回来救你。”
沈老馆主这回听明白了,他激动地问道:
“您是说,剑儿是假死?可我明明摸了,他、他气息全无啊!”
“我有一套金针,名为凝魂,能保人魂魄三日不散。”
时景看向沈沐剑:
“藤蔓刺穿是为假象,若是你们自己验过就能发现,他前胸和后辈那两个看起来恐怖的血洞,其实只是肉体表面的伤。
真正让你处于假死状态的,是我在你心脏里打下的一枚金针。
只要在三日内将金针取出,你灵魂便可重回肉体。”
沈老馆主大喜:“三日,三日,这才一日,剑儿,快,我们快去灵堂。”
他激动的一把抓向沈沐剑的肩膀。
意料之中的,抓了个空。
沈沐剑却是面露沉思之色,随即道:“爹,我不能活,只能死。”
沈老馆主一愣:“什么意思?”
沈沐剑耐心解释道:
“我撞破了那些妖人的秘密,只有死了,他们才会安心。
所以爹,武安城的“沈沐剑”只能死。”
沈老馆主懂了,儿子的人虽然活着,但却不能再以“沈沐剑”之名出现,也不能再出现在武安城。
“所以,你是想......”
翌日,漫天绵绵细雨。
冷清的街道上忽然传来哀乐声。
百姓们纷纷从窗户,从门口循声看去。
只见一队长长的送葬队伍穿街而过。
沈老馆主披着白色麻布衣,麻木的被两个小弟子搀扶着走在前面。
后面是被装在马车上的黑色棺椁。
再后面竟然又是好几辆马车,上面装着数十口大箱子和家具。
“沈老馆主这是想将整个家底都给儿子陪葬吗?”
“唉......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给他还能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