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把同尘抱回屋子,放下,万金跟,泽兰站在一旁。
“辛苦泽兰姑娘给阿同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是。”见证刚刚那一幕泽兰对面前这个人是尊敬,是胆怯,是她没有拉住青竹送死。
李莲花再次出来吩咐:“万金,帮忙请周知府过来处理刘府的事。”
万金恭恭敬敬的行了金鸳盟的礼,就前往周府把人请过来。
泽兰退出来:“已经给姑娘换好衣服,姑娘腿上的伤崩开了,我也上好药包扎好了。”
“再准备些热水灌几个汤婆子,还有去熬些祛寒的汤,辛苦了。”
“李神医,我……”
“姑娘有话可以直说。”
“刘府势力大,规矩多,杀人不眨眼,许多人进来是被强迫的,尤其是女子,这是事实。当然也有主动来的,毕竟刘府例银确实丰厚。我是想说,也有人来并未存作恶心思,如今师爷已去,可烟花城内刘家仇家遍地,我们出去就是死,还请李神医指一条出路。”
“若未作恶自有活路。”
“多谢李神医。”“还有一件事。”
“李神医,屋内的应该不是知薇姑娘吧。” 李莲花眼神扫过。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我在姑娘身上发现了很多的伤疤,有些比较明显的,伤在手腕脚腕还有胸口的不似寻常挨打的疤痕,更像是利器所伤。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伤口。”
“利器?”
“我曾见过刘府有姐妹不堪受辱,割腕自尽没有死成,手腕处留下过相似的疤痕。”
李莲花默不作声走进屋内坐在同尘身边在,想仔细查看同尘的手腕,冰凉,不似活人。
李莲花试着运起内力帮着祛寒,只是内力每次触碰到封住的穴位引起阿同露出痛苦表情,只得作罢。
所以是用疼痛换回一丝理智。外力缩骨,就如同外来把骨头打折重接,所以痛穴才要封上,伤口那么深也感觉不到疼。
李莲花仔细看了同尘手腕上的伤疤,手指轻轻抚摸,密密麻麻,双手都有,疤痕都很淡,只颜色稍有不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确实是利器所伤,若是寻常人伤疤这么淡伤口应该不是很深。
李莲花突然想起,初见阿同时,阿同手腕上是缠了纱布的,第二日抓回四顾门给林青把脉时又看不见伤口,上次水月城时发现了阿同内力有疗愈功效。
“疗愈啊!”
李莲花继续轻轻抚摸这伤口,这伤或许比想象中的重得多,会有手筋挑断的严重。回忆起阿同非要给自己开药方煎药的那几天,见过一次阿同给自己煎药在端药时,左手握不住药壶握,只是当时以为是那时逞强受伤还没好,再往前想那双枪,左手枪是不稳的。
李莲花再次内力简单的运转:“现在这手筋是恢复了。”
所以那时伤的那么重,第二天依旧不好好躺下休养, 难道那时候对你来说那程度的伤已经不痛不痒了吗?
李莲花怒起心头,又觉得心疼。
“到底什么样的人会一遍一遍的割伤手腕?”
割伤手腕!割伤手腕?割腕取血?好熟悉的感觉。
李莲花闭眼仔细回想,在哪里遇见过,终于忆起,袖月楼,曾经阿隐当面手腕取血,解毒。
李莲花猛的睁开双眼,摊开手掌,盯着看掌心,仔细感受手掌,有灼热感,沾染了阿同的血的地方,有灼热感,只是这次心急忽视了这个感觉,还有这次感觉没有前几日明显,这次就直接忽视掉了,十分确定,这是毒,阿同的血有毒。
毒血,解毒,取血,药人?用毒养成的药人?瞳孔睁大,这个想法太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