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绝望之际,她把手中佩剑往脖子上一横,乔家的女儿,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被这样一群为非作歹的山匪劫了去。
她闭了眼心一横就要抹脖子,但觉一股力道袭来,不重,她手中的剑被击落在地。
“以多欺少不是君子所为!”一道晴朗的少年音色伴着一缕白色的影子在那些山匪之间快速游移,只需几道剑气,那些方才还无比猖獗的山匪便被撂倒了。
乔婉娩豁然睁眼,目之所及一袭白衣的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击退所有的进攻。
“师弟,你这爱出风头的习惯几时能改?”又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一抹玄色的身影加入了战局。
只需片刻,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山匪都被制服了。
被那前来营救的两人捆了起来准备送往官府衙门。
乔婉娩这边损失了两位家丁,只留下贴身跟着的丫鬟翠柳还活着。
“小……少爷你没事儿吧!”翠柳抓着乔婉娩的衣袖眼泪都下来了。
乔婉娩这下算是镇定了下来,安慰着身
旁的翠柳,“你家少爷我本事大着呢,才不会轻易被吓到了!”
话落,只听身旁传来一声轻笑,少年人特有的清润声音带了点戏谑的调笑,并没有恶意,“本事大?那谁方才还准备以死明志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乔婉娩涨红了脸想要辩驳又找不出合适的说辞,只能如同纸老虎一般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少年,全然忘记了方才若不是这少年郎和他身边看着比他年长一些的身穿玄色衣裳的男子出手相救,她可就要命丧于此了。
少年梳着利落的高马尾的发式,未及弱冠,便以一根红色的发带束发,一袭白衣配着与发带相同的红色腰带,手持一柄看上去很是锋利的长剑,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清澈和张扬。
少年生的好看,眉飞入鬓,眼如星辰,鼻若悬胆,唇若朱玉。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高手,可方才,乔婉娩分明看得真切,这少年剑未出鞘便能轻易放倒凶神恶煞的山匪,所以这人不可貌相,乔婉娩也确实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出了分毫。
“好了,相夷,你就别拿人家少爷取笑了,把人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少年身边的男人眼见着乔婉娩这边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好心做着和事佬。
“少爷?”哪知这位被称作是“相夷”的少年一听自家师兄称呼乔婉娩为少爷,眼中的精光更甚,满脸都是饶有兴致的戏谑模样,“师兄这眼睛啊,该去看看大夫了!”
这少年?他能看出她的伪装?乔婉娩心里没由来的慌乱。此前为了方便行走汇湖,她一直是做男子装扮的,之前都没被人看出破绽,哪曾想这少年竟然一眼就看破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乔婉娩也不掩饰了,直勾勾瞅着少年看。
少年慢条斯理,“我方才观你举止神态。若你真是男子也不会在处于下风之时想着以死保住清白,想来便也只有女子才会如此注重自己的名节,还有你这声音,也不用为了伪装成男子刻意压得这样低沉,反而更显怪异,还有你耳垂上的耳洞,虽然很小,却也能一眼看出来,除了番邦的男子,我们中原这边的男子是不会穿耳洞戴耳饰的。”
一番话说得乔婉娩辩无可辩。也让少年旁边的男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可江湖儿女素来飒爽,穿帮了便是穿帮了,索性大方承认。
“没错,我确实是女子!”少女望着少年的模样也有种不服输的韧劲,“可也没就此规定女子不能闯荡汇湖不是吗?”
少年点头,语调活泼又充满包容,“不错,只是这位女侠,你这功夫确实也需要精进一下,不然下次闯江湖可就不一定有人能救得了你!”
“相夷,少说点!”也就自己这位师弟,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玄衣男子一面劝解着自已的师弟,一面拱手问候乔婉娩和翠柳,“在下单孤刀,旁边这位是我的师弟李相夷。”
李相夷?原来这便是这少年的名字了。
“小女子乔婉娩,身旁这位是我的丫鬟
翠柳。”乔婉娩对着单孤刀表达着谢意,“方才多谢单大侠相助了。”很显然这是刻意忽略他了。
李相夷望着乔婉娩,心想这姑娘倒是有趣,他大度,便不和她计较了吧!
“后来相夷同单大哥结伴把我送回临城家中,途中多有风餐露宿,家中突发状况,我再次出行,就是在此相遇了”
“哦~到时和说书的一样精彩” 这李相夷,单孤刀就是帮贺家的人了,言语观瞻应该算是个正道侠客,不至于,手握上了剑,若是真是他们打一架倒是名正言顺,干完正事可以
这时李相夷走进来“说完了?”
“天色渐晚,告辞,阿娩,我们走吧”
“小公子告辞” 乔
“牺牲太大了,听了半个时辰,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叫不吐不快,憋心里早晚出问题,我这是救人,你们两个知道了不”
乐羽:不是您那个嘴角,我就信了
“少主”乐羽到“我们吃完东西直接出发,夜长梦多”
“嗯”乐羽是很靠得住的稳重得体
“回药庄之前不许再把玉剑拔出来”
“是”乐陵侃侃道
入夜,只看三人疾行于夜色,出城门,一少年也紧跟着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