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这玩意儿在咱农村很难普及,你不喜欢正常!”程金道。
“我喜欢练剑!”陆俊杰道。
“练剑?你会武术?怎么没见你把剑带过来?”程金道。
“剑属于管制刀具,不让带上客车!”陆俊杰道。
“没有刻刃的剑属于道具,不在限制范围吧?”程金道。
“我也觉得,可是那中巴车司机死活不让带,我也很无奈!”陆俊杰道。
“有些人就是认死理,没办法!”程金道。
“就是认死理,但在那一亩三分地,天老大,他老二,我是真拿他没辙,加钱也不行!”陆俊杰道。
“等到秋季运动会的时候,你可以给咱班贡献一个开幕式上的节目——舞剑,这样能给咱们班加分!”程金趁机道。
“可是我没有剑啊!”陆俊杰道。
“这个你不用愁,只要你愿意,剑的事包在我身上!”程金道。
“那好吧!”陆俊杰道。
“啥时候秋季运动会啊?”董星问道。
“下个月月初,月考之后吧!大概就在那几天,学校刚给我们开过动员会!”程金道。
董星这才想起程金是三班的体育委员,于是道:“我们初中时候举行运动会,从来没我什么事!”
“你要想参加可以报名啊!说不定这两天,你们班的体育委员就该在班级里动员了!”程金道。
“哦!”董星应了一声。
这些活动之前对于董星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及的项目,如今终于做回正常人了,董星自然是心向往之。
“哎,对了,你刚才说的天级法宝是怎么回事?”程金又转向陆俊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法宝的层级吧,我爸知道!”陆俊杰道。
“只见过电影电视里的法宝威力巨大,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有这种东西!”程金道。
“电影电视都是源自生活而高于生活!”陆俊杰道。
“你要这么说也对,只是神话毕竟是神话吧!”程金道。
“神话?神话在别的国家可是历史啊!”陆俊杰道。
“你认为神话真实可信吗?”程金道。
“我认为它和历史一样,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陆俊杰道。
“有道理!要是可以的话,你教我几手呗?”程金道。
“咦,趁早打住!学那玩意可不是一般的枯燥乏味,要不是我爹逼我,我肯定不会学!再说我爹也不许外传!”陆俊杰道。
董星听着他们的讨论,不禁也有点儿疑惑,不可不信,不可全信,那么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没有人告诉你,全凭个人的经历去猜测!董星到现都没有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是鬼什么是神,影视剧里究竟有几分写实有几分夸张。虽然董星经历了一些事情,但师父并没有向他提起过鬼神二字,只听器灵提到过两次魂祇,他也不知道魂祇和传说中的鬼神是不是一码事儿。
董星吃过晚饭来到教室,发现同学们全都在埋头学习,为将要到来的月考争分夺秒地忙碌着,毕竟班主任早在开学第一天的讲话中就已经做足了铺垫,没有人敢小瞧这次考试。
董星迈过讲台,从风瑶的座位后面小心翼翼地跨过去,轻轻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生怕招惹到她,毕竟早上刚挨了她一巴掌。
董星刚坐下,风瑶忽然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望着董星,轻声说道:“早上的事,对不起!”
“哦,是我会错意了,是我的错!”董星愧疚地说道。
“如果你是有意的,你看你现在能不能完整地坐在这里,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风瑶一边微笑一边说着最狠的话。
原来她的温柔只是个假象,董星连忙闭嘴,低头看起书来。
“怎么不说话了?”风瑶问道。
“哦,我中午出去有事,上午的作业还没写完,我得抓紧!”董星道。
“你把本姑娘的初吻给夺走了,你不得说点啥,或者适当补偿点儿啥?别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想蒙混过关!”风瑶道。
“咋的?难不成让我以身相许啊?”董星不客气道。
“咦,恶心!也不拿镜子照照,人模狗样的,你还当你是潘安在世啊?”风瑶反唇相讥道。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反正我就这一百来斤!”董星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不用耍无赖,反正这帐我给你记上了,早晚我得讨回来!”风瑶道。
董星本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被风瑶这一番挤兑下来,反倒在心里放下了,也不再搭理风瑶,埋头学习起来。
下了晚自习,董星坐在座位上犹豫半天不愿回宿舍,因为从今晚开始,器灵又要开始吸食他的精血了,这种折磨伴随了他十多年,那感觉要么绝望的万念俱灰,要么悲伤的撕心裂肺,要么后悔的痛心疾首,要么痛苦的心如刀割……当然也有振奋人心幸福快乐的时刻,往往配合上悲剧的结尾更加令人痛不欲生,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便是不想作人,不想活着,恨不得马上投入轮回,永不为人。这种精神的刺激对人的杀伤是无形的,而且这种创伤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弭,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抑郁症患者自杀的原因。
“喂,你咋了?不会被我吓到了吧?”风瑶碰了一下董星胳膊说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吓大的!”董星故作轻松地应道。
“呵呵,那就好!有啥烦心事往后搁一搁,考试之后再说!”风瑶安慰道。
风瑶不知道董星将要经历什么,但这份善意令人心暖。董星点点头,收好书本,起身回宿舍去了。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好在董星已经熬过了十几年,当然也有体质转好的因素在内,董星很快便摆脱了精神上的痛苦,但他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一毫力量,根本无法起床。
睡在上铺的程金发现了董星的异样,连忙轻声喊道:“董星,董星,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董星没有力气说话,于是轻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和董星挨床睡在下铺的李林连忙过来问道:“董星,你这是咋了?”
伸手摸了一下董星的额头,说道:“天呐,怎么这么冷!”
掀开董星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惊诧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这是冷还是热?我看还是给你找个大夫吧?可是这一大早也没有哪个诊所开门啊!”
“要不给他叫个救护车吧?”邓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