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盏的丫鬟将托盘递到沈月倾的面前,沈月倾蹙眉,那白玉瓷盏之中浓郁的红色让人顿感不适,隐隐的腥气让沈月倾皱紧了眉头。
那不是茶,是血!
丫鬟见她发愣,提醒道,“罗姑娘,该给夫人敬茶了”。
沈月倾伸手端起茶盏,将那杯血递给了座上的赵蓉,赵蓉神色并无异常,仿佛看不出那不是茶而是一盏血一样。
她不肯接,沈月倾便得一直维持着敬茶的动作,赵蓉冷眼瞧着形容狼狈的沈月倾,“你以后在张家只是张家的通房丫鬟而已,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们叶家便还有你一口饭吃,若是不听话,别怪我儿一纸休书。”
沈月倾瞧着她,心里十分不痛快,新娘第一天嫁人,便遭婆家这般苛待,这张家竟还是善名在外的富户人家,竟然这样蛇鼠两端,糟蹋好人家的女儿。
那丫鬟将茶盏再次奉上,“罗姑娘,请敬茶”。
沈月倾接过她手中的白瓷盏,“母亲,请喝茶”。
赵蓉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白瓷盏落地如同一朵盛放的红花,殷红的鲜血溅在她的裙角之上,红色的绣花鞋上绣的鸳鸯戏水如同被蒙上一层红色的翳,便如同罗阿阮的命运一般,化不开的哀怨与仇恨。
“来人,罗阿阮新婚敬茶对婆母不敬,关进柴房反省一下”,沈月倾被两个婆子架住拖了出去
扮作丫鬟的叶扶萝站在一众人群之中紧张的手心出汗,
这些人,啊不,不是人!
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站在她旁边她实在是没办法冷静,血淋淋的残缺尸体再次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
见着沈月倾被带出去,她便也偷偷溜出去跟着那两个人,跟着女主,总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