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秦适都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好，一来就碰见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陈旭然的废弃书本收拾好，他很清楚，高考状元用过的笔记，价值连城。

“好了，车上感觉已经装下了废纸了，我帮老奶奶把车推回家，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吧。”

秦适对陈旭然的观感很好，不仅学习成绩好，人也热心肠，想到陈旭然刚刚高考结束，身心疲惫，也不好再多麻烦他了。

陈旭然连忙问道：“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不用，这点东西，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就这样，老奶奶在前面骑，秦适在后面推，一老一少，在一群未来高材生的注视下，朝着家的方向启程。

虽然路程不太远，但可能是今日收获的重量太过沉重，等两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都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也是秦适，第一次见到罗雨蝶的家。

破旧的平房，周围堆满了老奶奶回收回来的战利品。

很难想象，一个年迈的老者，到底耗费了多少心力，才能收集到这么多的废品。

老奶奶给秦适拿了一个小板凳：“来来，孩子，太谢谢你了，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谢谢奶奶。”

秦适说实话倒不是太累，老奶奶倒是已经气喘嘘嘘。

可尽管疲劳，老奶奶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

她也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秦适身边。

“你是雨蝶的同学是吧？”她笑着问道。

“对，没错。”

“今天放学这么早？雨蝶都没回来，你怎么就跑出来了？”

“这不是马上要中考，我看在学校老师也教不了什么东西了，申请在家自学。”

秦适立马随口胡诌了一下理由。

“原来是这样……”

老奶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适回答：“秦适，秦始皇的秦，适合的适。”

“小秦啊……”老奶奶说道：“我姓李，你以后可以叫我李奶奶。”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碎的纸币，塞到秦适手里。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帮忙，今天还真没有这么大的收获，来！这点钱你拿去买雪糕吃。”

秦适连忙摆手：“奶奶，你这钱赚的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吧。”

“诶诶……收着吧，这也没多少钱。”

秦适苦笑一声，忙说道：“奶奶，其实我帮你这点忙，倒不是为了这点废纸钱，但还真是想请你帮个忙。”

老奶奶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你想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奶奶如果能做到，一定帮！”

“我想拜师……学习收废品！”

“什么？”

老奶奶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了。

“孩子，我没听错吧？”

秦适认真点了点头：“没听错，我就是想学习收废品。”

老奶奶本来洋溢的微笑，第一次从脸上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

“小秦，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前途，干嘛想不开，年纪轻轻想学收废品？是不是家庭有困难，凑不出学费啊？”

秦适听了哭笑不得，他正想解释，可一道清脆的女声，直接打断了秦适的思绪。

“秦适！”

秦适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立马回头，结果看到了一张俏生生的女孩面庞。

“你跑到我们家干什么？”

罗雨蝶叉着腰，红着脸，气鼓鼓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