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运晨看着他一脸稚气的模样,笑了笑,“假若你是当事人……”
语气轻柔,却说出了一句在当下语境中,听起来极狠的话。
唐九洲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脸色一沉,“不有趣了……”他垂头丧气地,趴在了桌子上。
“没没没。”何运晨轻轻地拍拍他的背。
小丑:“第三轮游戏,开始——”
小丑:“副队长迫于多方面的压力,在队长仍处于昏迷的状态下,带领其他的乐队成员登上舞台,作为临时主唱完成了这场演出,也完成了他们最后一场演出。在那次表演开始前,他和观众说明了队长的情况,在演出结束之后,又公布了乐队即将解散的事情。在和粉丝作了最后的告别之后,这支乐队,也算是体面地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唐九洲听得心疼了,“啊……这完全不知情啊?”他微皱着眉头,心里实在难受。
“队长醒来之后,发现天塌了。”石凯无奈地摇摇头,“诶……”
“只能接受,还没法改变。这种被强迫接受的感觉,真的……”何运晨也表示很难接受,“太难了……好心疼……”
小丑:“我们故事的主角,在经历了多天的昏迷之后,终于醒来了。他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看今天的日期——演出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演出,在翻看消息的时候知道债主又来催了,于是他立刻去联系了他的队友们。然而在他点开乐队的那个群聊时,他发现那个群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他的队友还全部把他单删了。他不明白,更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他在病床的床头,发现了一封信。他拆开了那封信,里面是一叠钞票,和两张写满字的信纸。信的大致内容,就是说了乐队解散了,债务大家已经分摊了。那一叠钞票,是兄弟走之前,留给他好好养病的。还说兄弟几个觉得曾经的自己轻视了现实,高看了自己,才会幼稚地相信,并傻傻地追求那个不可能的梦想。现在兄弟几个想回归现实,去开启各自的生活。假若有缘,下个路口见。”
唐九洲听着,不知不觉间竟红了眼眶,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行,我听不得这些……”
“不是,兄弟几个……给他钱养病不就是放不下他吗?那为什么还要断联啊?”石凯忍不住吐槽,“为什么要对自己还在意的人这么狠心啊?”
何运晨:“可能在他的兄弟们眼里,他就代表着他们那个青涩的梦想。毕竟他是从未放弃过的,不是吗?他们要想从中脱离出来,去开启新的生活,也确实……”何运晨不忍心说下去了,“诶……”他叹了口气。
石凯摇摇头,“这哥几个……太狠了……”
“就留他一个……不行……”唐九洲红着眼眶,“我不能接受。要是我,真就一整个爆哭。”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小丑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给故事按下了暂停键。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极其不耐烦地让他们安静,而是等他们不说了,他才又继续讲。
小丑:“我们故事的主角得知他的同伴已经离开,他倾尽所有心血的乐队已经被解散。他在病床上,从进城……到现在,他第一次对未来感到彷徨。大家都是做音乐的,从事社会上的其他职业,多少是不太顺手的,他认为大家会再回来的,他这样想着。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再一次改变了他的人生航向。问题: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他对此做出了什么决定?”
小丑:“三十秒倒计时,开始——”
石凯:“我怎么感觉可以想象的空间越来越大了呢?”
小丑:“时间到,短剑——”
何运晨:“我的答案:那一天,他结婚了。婚礼上,他的好兄弟们,来到了婚礼现场,希望可以和他重组乐队。”
小丑:“小丑帽——”
石凯:“那一天,他被另一个乐队邀请了。因为故事的前面有说过,我们主角的乐队是小有名气的,所以应该是有人知道他,知道他的能力,邀请他。然后他选择加入了那个乐队,继续追寻自己的梦想。”
小丑:“盾牌——”
唐九洲:“那一天,他看见他曾经的乐队伙伴都过得很好,他们在聚餐,而此时的自己孤身一人。然后他很生气,凭什么就抛下我。然后,他做了个决定,要他们好看。”唐九洲还没说完,先笑了,“不行,我编不下去了。”
“不是,哥们,你过得很苦吗?怎么把故事写be了。”石凯看着唐九洲。
何运晨:“但其实,他的兄弟们把他们共同的债务,除开我们的主角,几人分摊还清了,又是给他留钱养病什么的,难道不就是证明他的兄弟们是放不下他的吗?所以我总觉得他们会回来找他。”
“不,我觉得不会。”石凯先否定了,“他的兄弟们离开他,切断了联系,那些人和事都是过去式。不再有联系,一切只会渐行渐远,不会回来的了。”石凯说完,空气陷入了难得的安静。
于他们而言,这真的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小丑:“这一轮,存在使我满意的答案。现在,公布这一轮的胜者——盾牌。总计这三轮,盾牌累计两轮,小丑帽累计一轮,短剑无累计轮次。本次游戏赢家——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