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得一愣,“你们刚刚不是说你们是志愿者吗?”她端详着何运晨和曹恩齐的模样,“我之前……也没见过你们啊?”
曹恩齐听后,连忙解释,“我们是来实习的,今天是第一天来这儿工作。”
“我是第二天。”何运晨故意“使坏”。
“实习……”女人思索着,从床头翻出了一个相框,她看着相框沉思了会儿,才缓缓将相框递给了何运晨,“他……还活着吗?”
何运晨接过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男人的照片——男人似乎是在舞台上唱歌。
何运晨和曹恩齐陷入了沉默。
女人见他们不回答,“告诉我,他还活着吗?”女人语气明显变得着急了。
何运晨和曹恩齐对视了一眼,何运晨先开口了,“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他。”
“我……”女人哽咽了会儿,“我明明昨天还看见他了啊,我很高兴地告诉医生,可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啊……他们说……”她突然停住了,看向两人身后的门,“说……”
何运晨连忙转身,结果他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吗?”何运晨语气轻柔,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孩。
“没……”女人缓缓道,她轻轻地摇着头,“是我看错了。”
何运晨追问道:“你刚刚说,他们都说什么?”
女人迟疑地避开了两人的视线,“不重要了……他还活着……”说着伸手拿回了相框,揣在怀里,似乎那个相框是她珍藏的宝贝。
她盯着地板,“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
这……怎么可以呢?他们的任务是查房,要访谈,询问并登记她的身体情况啊。
何运晨转头看向身后的曹恩齐,正好对上了曹恩齐的视线。
“不行啊……”曹恩齐先开口了。
何运晨又看向女人。
此时,女人已经翻开被子盖身上——休息了。
他们再不走,就不礼貌了。
“你好,阿姨,我想要你的手电筒可以吗?”曹恩齐还不想走,惦记着她的手电筒,“用完会托人给您送回来的。”
另一边,唐九洲和石凯乘电梯来到了三楼。
电梯门打开,是明亮的。
石凯:“行,可以啊。”然后大步走出了电梯。
唐九洲跟在他身后,“我们要去的杂物间在哪?”
石凯在楼层指示牌前站定,“这里有……在这儿。好,我知道了,跟我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杂物间门前。
石凯拧了拧门把手,“被锁住了。”他拽了拽门,“看来和上次一样。”
唐九洲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了杂物间里面——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咋没开灯啊?”石凯发现了和上次不同的地方,“上次不亮灯的吗?这次不亮灯怎么看得见呢?”
显示屏前——文韬:“这声音……”文韬取下了耳机,“怎么那么近啊?”
显示屏前——齐思钧:“是吗?”说着他也取下了耳机。
显示屏前——蒲熠星取下耳机,“不会就在隔壁吧?”
“啊?你说上次有灯的啊?”是唐九洲的声音。
“对,上次有灯。”再次传来的,是石凯的声音。
显示屏前——“不是吧……”齐思钧习惯性地微笑暖场,“好像真在隔壁。”他下意识压低了说话的音量。
显示屏前——文韬:“要是我们和他们说我们在这儿会怎么样?”
显示屏前——蒲熠星:“凯凯瞬间出戏,不干了。”说着,他下意识将嘴角向下压了。
显示屏前——文韬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门还可以开吗?”他走向了监控室的门。
显示屏前——齐思钧:“为什么会开不了呢?”他愣了一下,“别说,好像还真可能……”
还没等他说完。
文韬:“锁了……开不了……”说着向蒲熠星投去求助的目光。
蒲熠星起身向门走去,他拧了拧把手,把手明显卡住了,拧不开。
“真锁啦?”他有些不可思议,“不是,我们不是来收集摄影素材剪视频的吗?怎么……”
“怎么我们也变成了其中的一环啊?”齐思钧无奈地笑了笑,“诶,我就知道……”
文韬和蒲熠星异口同声,“没那么好的事。”
齐思钧倒也没有为他俩的默契感到意外,因为他在和他们相处那么多年的岁月里早已习惯。
“我看看……”文韬看了看门把手上的钥匙孔。
蒲熠星看见他凑上来看,就让开了给他看,但自己的手依然握着门把手。过了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才把手松开了,看着文韬在那儿捣鼓,等他再次求助自己。
文韬看门把手看了好一会儿,“我们可以把门把手拆下来吗?”他抬头看着旁边的蒲熠星。
蒲熠星刚刚在看他,看着看着走神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齐思钧先说了,“你确定吗?应该不能拆吧?”
“对啊,不能拆。”蒲熠星加载成功,“所以,我们也是其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