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燚拿香跪拜父亲王建国遗像。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很快祭拜结束。
母子三人上座吃饭。
王雨烟将桌上唯一的一只白蟹,夹到王燚碗里:“臭弟弟,看你一年没回家怪可怜的,吃个螃蟹补补身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却过了十多秒才舍得松筷子。
然后艰难扭头,忍不住吞口水。
这几年老百姓生活水平上去了,海鲜价格也逐步攀高。
海边人都快吃不起海鲜了。
他们家因为偿还赔偿金,则是好几年都没吃过海鲜了。
白蟹又恰恰是他们姐弟最喜欢吃的海鲜。
显然是周疏香特意买给他们姐弟俩的。
只是因为囊中羞涩,买不了两只,只能买一只。
而且还是将死未死的便宜货。
王燚熟练剥开蟹壳,并把蟹肠,蟹腮等不可食用的尽数剥除。
然后,他将一半蟹肉和蟹壳放到王雨烟碗中:“谢谢姐,不过我最近肠胃不好,吃不了这么多,你帮我吃了这些吧。”
“不用了,不用了……”
王雨烟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实诚,开始大快朵颐。
王燚也开始吃另半只白蟹。
满嘴的家乡味,让他倍感幸福。
周疏香则开始吃蔬菜。
倒不是他们两姐弟吃独食。
而是因为周疏香生了王燚以后,落了病根,体寒脾虚,不能多吃海鲜这种寒性食物。
白蟹这种大寒之物,更是能不吃就不吃。
所以他们两姐弟,自然不会将白蟹分给她。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很快吃完。
“妈,快走吧,臭弟弟给我乖乖把碗洗了。”
吃完,王雨烟便拉着周疏香急匆匆离开,去TCL电视工厂上夜班。
王雨烟虽然精神力不达标,做不了觉醒者。
但是学习成绩很好。
高考考进了重点大学。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周疏香恰好那时积劳成病,需要住院治疗很长时间。
哪怕有李凤英帮忙,也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懂事的她,撕了录取通知书。
到TCL电视工厂接了母亲的班,替母分担,补贴家用。
这一干,就干到现在。
每日早出晚归,很是辛苦。
“该死,该死,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将你找出来,然后将你碎尸万段……”
只剩下王燚一人。
他看着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盘子,眼神不受控制的变得狠戾。
有如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想要不顾一切,撕咬脱困。
明明他可以立马让妈妈和姐姐过上好日子。
可以给大姨撑腰,讨回公道。
但因为该死的幕后黑手,他只能像条狗一样苟着。
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受苦。
这让他备受折磨,痛苦不堪。
“呼,王燚你不能乱,不能前功尽弃……”
王燚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将心中的怨恨夹着血吞下。
然后开始专心致志收拾碗筷。
忙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为了不让自己空下来,又开始胡思乱想。
王燚想找点事做。
可又不能断了精神探查,用来修炼。
便打算找点书看看。
结果,房间又没什么书籍。
他蓦地想起,冯平平送给他的黑色日记本。
便拿了出来,翻看阅读。
字迹很浓重,还有很多涂改。
显然冯平平写的很认真亦很纠结。
不过内容却是一些生平自述。
王燚非常意外。
毕竟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况且对觉醒者来说,时间很是宝贵。
不管是学习资料,还是修炼心得,基本都是直接电脑打印,很少费时费力手写。
王燚耐着性子,继续阅读。
这一看,不得了。
他不自觉坐直身体。
然后逐字逐句细看、揣摩、咀嚼、品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