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武艺了得,力气自然也不在话下,一铁锹下去,叉的老深了,只是拔起来地还是原来那块地,就是地上多了一条裂缝罢了。
看着沈夏三下五除二,一下就翻好了一块地,有样学样,跟着沈夏的动作。
“嘶。”
沈淮之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刚刚动作不对,猛地一铲,只浅浅铲起来了一层,地没翻起来,把人送出去了,使出去的力没有了承受方,硬生生的送出去,将肩甲上的伤口撕裂了。
沈夏吭哧吭哧犁了小1米了,见沈淮之没跟上来,又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看时,沈淮之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肩上的衣服已经能看出湿润的鲜血,可他不但不停,还是学着沈夏的模样,将铁锹一松,伤口炸裂的瞬间,沈淮之疼的眉目皱成了一团,捏着铁锹的手都能看到爆出的血管,可见是有多疼。
沈夏虽然跟沈淮之不熟,但好歹也是自己救过一次的人,他身上的伤还是她亲自为他包扎的呢。
看他疼成这样,沈夏难免有些心疼。
这个傻子,不会为什么不问,自己在那里瞎琢磨,现在好了,把伤口弄炸了,一会回去还要重新给他包扎,说不好还要给他请大夫。
沈夏过去抢过沈淮之手里的铁锹扔在地上,有些气愤:“笨蛋,不会为什么不问?”
“在这里作贱自己好玩吗?”
沈淮之看沈夏的愤怒有些不解,自己以前学剑练武,识琴断字,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会不会,只是要求他做到。
沈夏看沈淮之懵懵的像是幼龄儿童般懵懂,真是搞不懂,这个人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自己再发火诶,他不懂吗?
沈夏真是恨铁不成钢,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算了,他也算是个病人,叫他来干活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走吧,我们回家吧。”
沈夏收拾起带来的东西,准备往回走,却被沈淮之拦住了,“不是说今天要把这里都犁完吗?怎么才开始就要走了。”
沈夏听了沈淮之这话简直是目瞪口呆,她还不是为了他的身体,他现在是在干嘛?
“大哥,你自己伤口炸开了,你没感觉到疼吗?
你这样还怎么干活啊,今天的活明天能干,后天也能干,总不至于让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还要在这里干吧!”
“你这是关心我吗?”
沈淮之指了指沈夏,又指了指自己。
从前在家,母亲只会让自己不停的练,不停的做,做到父亲满意为止,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生病发烧,他都必须学,必须练,必须会所有的事情,父亲满意了才会点点头,母亲也从不关心他累不累,疼不疼,只要他做的他们满意,他们才会高兴。
沈夏虽然语气很冲,但沈淮之心里竟然有点一丝甜,他突然就笑了,不似平时克制守礼,不让人察觉自己的情绪,而是笑,咧开嘴笑,“沈夏,你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