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半天才说来这么一句话,心里的气才稍微顺畅点。
不管怎么样,这几日都要把王榴留在家里照顾她,不照顾婆母那可是不孝,是大罪,她王氏要是不想被休弃,是断然不敢违背她的话的,况且她还在病重,想要王榴干什么她都得听她的,怎么样都要为她这几日的憋屈出一口恶气!
沈夏既然来了,就不会让老太太得逞,看老太太活蹦乱跳的从床上下来,惊讶地指着老太太,“哎呦,祖母,这可真是神仙显灵,还没治呢,您就好了,看来是我们沈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保佑老太太了。”
“娘,既然祖母好了,我们就不打扰。”
沈老太太见王榴要走,立马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怎么就是要让王榴留下。
“哎呀,我现在又不舒服了,我头疼。哎呀,我腰也疼,咳咳……我嗓子也疼。”
沈夏拉起衣袖准备再演一段时,门口传来了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青天白日的,这是怎么回事,成何体统。”
沈夏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族长嘛,来他们家干嘛?难不成沈老太太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她之前的那一招来压制他们俩吗?
哼,想的美,她刚刚可是做的大孝子的戏,就是说青天大老爷来了也抓不到她的错处。
沈夏转身看见族长身后还跟着个背过去的小伙,眼神一滞,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族长爷爷。”
沈自山朝沈夏点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就是出身不好,摊上这么拎不清的一家子。
沈自山指着地上掉的枕头被子,眉目紧缩,看着沈老太太灰溜溜的从后面出来,“这是在干嘛?”
沈老太太看见沈自山来了心里就开始发慌,看着自己还穿着中衣,只能躲起来穿好衣服,现在沈自山问话,更是心虚的答不上来。
沈老太太不说,自然有想说的人说。
沈夏绕过沈老太太,给沈自山端了一杯热水,“族长爷爷,您不要责怪我祖母,我祖母病了,我想给她去请郎中,可是祖母想省钱,不让我跟我娘去。”
沈夏边说边擦起了眼泪,“族长爷爷,你快劝劝我祖母吧!”
“简直是胡闹,老太太生病了就不要下床了,沈王氏,还不快去请大夫。”
沈自山今天上门本是有事相求,谁知一上门还看见这么一场闹剧,沈家真的就没有一个省心得到主儿,不知道他身后的这位爷,为什么非要来沈家。
族长在这里沈老太太也不敢造次,郎中来了后问老太太哪里不舒服,老太太支支吾吾的说不上个所以然,郎中也只能把把脉,说是心火有点旺,开了两副下火的药就走了,前前后后一共花了50钱,可把老太太心疼的哦。
50文钱,她卖一个月鸡蛋都卖不了这么多钱,老太太心疼又心恨,看向沈夏的眼神仿佛要杀人。
沈夏见老太太看她,回以一个开心的笑容,这人生病了,身边的人就是要多笑,不然都哭丧个脸,连带着病人心情不好了,那不是好的更慢,所以为了老太太好,她以后都要在老太太面前多笑。
老太太看沈夏还有脸笑,更气了,不如不看,要不是族长在这里,她非要把沈夏的嘴撕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