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累...”
“那姐姐先休息会,我背你回家。”
“家...?”
她微微出神,就被许长安背起。
瘦弱的后背却很宽广,似乎有着温暖人生的力量,很令人舒心,她绷直的精神为之放松。
“对,应该算是。”
许长安尴尬一笑,抖了抖身后的软物,动身回去。
别说还挺轻的,估摸也有个九十斤,而且这逼迫压感甚是惊人,宛如两座雪山,压得人难以喘气。
背回矮木屋,许长安将她放到床上,神不知鬼不觉把藏在底下的乾坤环套进她的手中。
“姐姐好生休息,我去外面忙活了。”
许长安回到工作岗位,继续捏第九口陶缸。
捏成型后放进火炉内高温定型,他拍了拍手,拿起锄头走向还开发完成的田地。
先是检查一遍种下的灵植和作物情况,见没有任何异常就开垦起良田。
连续不断的砸地声犹如一首美妙乐曲,屋中之人听得流下酸泪。
在沙滩被暴晒了十五日,每一次都是抱着希冀的昏睡,睁眼迎来的是万念俱灰。
想想也是,在这千里之外的海域,除了日月星辰也只剩海兽,哪会有人会在片片小岛上繁衍生息。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缓缓逼来又躲不开的死亡。
犹如坠入万丈深渊,却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粉身碎骨,那股窒息的恐惧感,横行无忌吞噬着岌岌可危的求生意志。
那一瞬间,少年音一起,仿佛无尽黑暗中出现的圣光,她再是无需承受这千般折磨。
念到此处,低声呜咽的苏子凝终是难忍情绪,大声哭喊发泄起心中的情绪,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许长安一听,立即丢下锄头慌张跑进屋中。
能不能离开这鬼地方就看你的啊,我的小祖宗可千万别出事。
“小...。姐姐,咋啦?”
“抱我!呜呜...”
“额...”
许长安思索数息,还是如她所愿。
一被抱住,她感受着极其不真实的触感,哭得更是厉害。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许长安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
不到片刻,她便含泪入睡。
即使睡着,她仅能活动的左手还是拦腰不放。
“哎。”
许长安苦笑摇摇头,抱着她走到门外靠坐,仰望着波光粼粼海面上的红尘晚霞,感慨万千。
我说你啊,要是早说几句,也不至于多受几日的绝望。
不过救得越晚,绝望会日积月累,自然救助的效果呈指数增长。
这下,她真得死心塌地的倾囊相授。
我先拿点利息不过分吧。
许长安伸出食指,挑开她脸上的细小凝结泥块。
还别说,挺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