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赔钱货赶紧给我起来,几点了还死在床上。”
女人吼叫的同时抓住挡在林木木瘦弱身躯上的薄被,随手一丢便盖在了从大开的木门里溜达进来那只肥硕的母鸡身上。
受了惊的母鸡只是慌乱的煽动几下翅膀便轻易挣开了那带着略微异味的薄被。
准确来说只是一条折叠后缝在一起的窗帘在这初秋的夜里实在不知道能挡住些什么。
清醒过来的林木木用那瘦弱的双臂缓慢撑起自己瘦小又布满淤青和伤痕的身躯,同时也在心里咒骂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但也不算是她的母亲。
穿越来到这里之前的他并不叫这个名字。
二十七岁的他还整日在那些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没钱时就用手机联系那些关系还算不错的老茶送去附近的茶店。
但因为是泡过不知多少壶的老茶叶,叶色暗沉,愿意喝的客人很少,所以到手的提成也很微薄。
偶尔运气好有那么两伙人互相不顺眼,如果与其中一伙熟识的话也许对方会花几张雇佣他们这群人。
这样的日子久了他也在一些清晨里想过为什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
问过几次那些跟他整日吹牛喝酒的好兄弟们。
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兄弟们的嘲笑,骂着他傻逼的同时告诉他酒喝少了。
也许是一次一次对自己的发问真的换来了上天的怜悯,他在一次睡醒后发现自己穿越了。
看着自己的小手和一件宽大短袖下微微隆起的胸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变成一个小女孩了。
“撅了别人十几年现在反过来要被别人撅了?淦!”
虽然他没有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但隐约知道自己应该是叫林木木,他还保留着穿越到这里之前作为刘光亮的记忆和思维。
“草他马的,撅就撅吧,但老子这次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奖券,对买官方奖券!老子要先搞钱。”
嘴上这么说着,但林木木前一秒还火热的双眸瞬间茫然了,
从那被秋风吹过发出‘吱呀’声响的旧木窗看着凌晨时分朦胧的天空。
“这是他妈哪啊?”
反应过来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林木木从稻草床上爬起来便光着脚向外走去。
看着不远处那些连绵的山包和土院墙周围那些枯叶凋零的大树,好一阵发愣。
就这么愣了有一会她闻到了身侧阵阵传来的饭菜香味。
闻到这些才发现自己瘦小的身体虚弱无比,就连支撑自己站着也要使上八九分的力气。
随即她便转过身向那飘散出香味的房间走去。
从正中打开的大门走进去后眼睛便直勾勾看着那摆在房屋正中间,其中一条桌腿用半截红砖垫着的老旧木桌上还算丰盛的早饭。
林木木左手抓起一个馒头,另一只手又急忙拿起筷子,夹起桌上那盘不知道什么菜叶炒鸡蛋向着自己嘴里猛塞。
发现给自己塞的下咽都费劲时又从桌上胡乱端起了一碗粥慢慢往嘴里灌着让嘴里还没嚼碎的食物可以缓缓下咽。
一个白面馒头和大半碗白粥也就在林木木手里撑过了一分多钟就进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