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我走了什么运,分明是潇洒无状,恣意忘情的性子,却偏偏总遇上痴情人,这不,前头又来了个。
不过前头的这郎君虽生的极是俊俏,道骨仙风,可是情况有些特殊,大抵是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做了我口头中情郎的形容嫡刚真君。
他虽然将外裳变做了凡人的粗裳,可我对容颜这类事情…,素来是过目不忘的。
行至他身侧,一揖,“郎君。”
他一愣,转脸向我木讷一瞧,又点了点头。
眼下我分明是男儿装束,虽然颜色依旧,可是这体貌分明是男子,他曾经与我不过匆匆一瞥,定然是认不得我彼时的我。
霎时玩心四起。
拉了拉他的袖子,踮起脚,伏在他耳侧一喃:“真君,小人甚是思慕您。”
他退了退,一个抖灵,翻了那卖泥人儿的小铺,又很是难为情的蹲着身子去帮人收拾,“对…对不住。”
想来他也是有权,有势,有才,有容的六界顶顶男神君,如今竟被我一介妖类戏弄成了这般,世风日下,哈哈。
我亦蹲下身子,帮他去拾那泥人,无意间我的手触到了他手背上粗糙的肌肤,他一愣,有迅速的手了回来,朝我一瞥,“公子…莫打趣在下了。”
公子…,原来他真没瞧出来。
万万年没见过老实人,如今竟让我在街口遇上个,不戏他一戏,哪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