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定边带着妹妹张盈儿来见李云州,请求安排差事,报答救命之恩。张定边身强力壮,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员猛将。张盈儿则清秀灵动,一双大眼睛里透着聪慧。李云州见状,心中已有计较。
他先是对张定边说:「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定是武艺高强之辈。我打算让你加入赵统领麾下,随他一同剿灭流寇。赵统领用兵如神,你跟着他,定能学习到不少带兵打仗的本领。」
张定边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抱拳道:「多谢兄弟!我定当奋勇杀敌,不负厚望!」
李云州点点头,又转向张盈儿,温言道:「盈儿姑娘,你心思细腻,又识文断字,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帮我管理城中内务,如何?」
张盈儿略显迟疑,轻声问道:「云州哥要我做些什么呢?」
李云州笑着解释道:「城中粮饷、人口、土地,都需要人记录造册,我正缺一个精明强干的人来帮我。另外,我还想向你传授一种叫做‘术算’的计算方法,让你事半功倍。」
张盈儿见李云州如此重视自己,心中感动,欣然应允。
数日间,李云州每日抽出时间,将前世所学的数学知识倾囊相授。他从最基础的阿拉伯数字教起,辅以简单的加减乘除运算。张盈儿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往往李云州刚写完例题,她便能举一反三,给出解答。李云州又教她分数、小数、百分数的概念,以及如何运用这些知识进行实际的计算。张盈儿学习热情高涨,每堂课都听得聚精会神,笔记记得工工整整。夜晚,她还会点起油灯,反复练习,直到彻底掌握为止。李云州见她如此勤奋好学,心中甚慰,更加耐心地为她讲解各种疑难问题。
李云州还特意为张盈儿制作了一些简易的算盘,教她如何用算盘进行加减乘除运算。张盈儿起初拨动算珠还有些笨拙,但经过几日的练习,她已能熟练地运用算盘进行各种复杂计算,速度甚至比李云州还要快上几分。李云州看着她灵活拨动算珠的纤纤玉指,心中暗叹:真是个聪慧过人的奇女子!
学习之余,张盈儿也会向李云州请教一些与算术有关的实际问题。例如,如何计算城中每日的粮草消耗量,如何估算开垦荒地所能收获的粮食数量,如何统计城中的人口和牲畜数量等等。李云州总是耐心地为她解答,并将这些问题与所学的数学知识联系起来,让张盈儿明白,算术并非纸上谈兵,而是可以用来解决现实生活中各种问题的实用工具。
短短半月之数,张盈儿便掌握了李云州所传授的数学知识,并将其灵活运用于实际工作中。她将城中粮草、人口、土地等信息登记造册,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李云州对她的工作能力大为赞赏,对她的聪颖勤奋更是赞不绝口。
李云州看着城中逐渐恢复的秩序,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流民安置妥当,接下来便是要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的劳动力,让屯门关的防卫更加固若金汤。他唤来张盈儿,吩咐道:「盈儿,你将登记造册的流民中,挑选身强力壮且有手工经验的,编入工匠所,扩大复合弓的制造规模。」
张盈儿对李云州的决策心领神会,柔声应道:「云州哥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只是,这复合弓的制造工艺复杂,恐怕需要经验丰富的工匠师傅才行。」
李云州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说道:「无妨,山人自有妙计。」
李云州来到工匠所,还没进门便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他掀开厚重的布帘,一股热浪夹杂着木材的清香扑面而来。只见工匠师傅们正挥汗如雨,热火朝天地赶制着兵器。牛老三,一位年过半百,经验老道的工匠,正聚精会神地打磨着一张弓臂。他手法娴熟,每一下都精准有力,仿佛赋予了手中的木材生命。
「牛师傅,辛苦了!」李云州上前问道。
牛老三抬头见到是李云州,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恭敬地答道:「李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复合弓的进展如何。」李云州说着,目光扫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弓身和弓弦,「产量如何?」
「回大人,老朽带着徒弟们日夜赶工,无奈工艺复杂,每月最多只能做出二十来张成品。」牛老三面露难色。
李云州眉头微蹙,二十张,对于日益增长的军队需求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他沉吟片刻,问道:「牛师傅,这复合弓的制作,都需哪些步骤,你且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