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撩起衣袍,不卑不亢地跪倒在地,口中高呼:「末将李云州,拜见将军!」声音洪亮,在院子里回荡,久久不息。
「进来吧。」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大堂内传来。李云州应声而入,只见莽古斯将军正襟危坐于虎皮椅上,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眉头微蹙,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军机要事。见李云州进来,莽古斯将军放下手中的竹简,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问道:「听闻你近几日好像还挺忙的,忙什么呢?」
「呃,朋友出了点事,去帮忙了一下。」李云州内心一惊,才出去几日,怎么感觉这老头似乎知道什么。他一边敷衍地回答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莽古斯将军的脸色,却见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莽古斯将军并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噢,尔且道来听听」。李云州见他似乎没有动怒的意思,稍稍放下心来,便将营救张定远一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当然,其中省略了一些不太光彩的细节,比如私自劫狱、打伤官兵之类的「小事」。
李云州讲述完毕,偷偷抬眼观察莽古斯将军的反应。只见他听完之后,并没有立即发表评论,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李云州吓了一跳。「擅出军营,尔可知罪?」莽古斯将军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吓得李云州连忙跪倒在地。
「将军,属下早已差人向将军告假过了。。。」李云州低着头,小声辩解道。
「哼!尔告假是外出公干,可没说去做其他事!」莽古斯将军吹了吹胡子,显然对李云州的解释很不满意。
「啪!」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拍案声,李云州吓得一哆嗦。「你可知,这番闹腾,可是闯下大祸了?!」莽古斯将军指着李云州的鼻子,大声呵斥道,「那氏叔家,可不是你这小娃娃能惹得起的!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你等碾为齑粉!」
「将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云州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但凡有任何后果,属下愿一力承担。」李云州道。
大堂里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落针可闻。李云州低着头,等待着莽古斯将军的最终裁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莽古斯将军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罢了,念在你一片侠义之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便不予追究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吧,如今契丹人撤军,在扶余的前线,屯门关现在无人看守,你带你的人马前往收复,我便向朝廷上书,保举你为屯门关守将。」莽古斯将军目光炯炯地看着李云州,语气严肃地说道:「李云州,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李云州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叩首道:「末将领命!定不负将军厚望!」莽古斯将军点点头,挥了挥手,说道:「你且下去准备准备,即刻出发吧。一切小心谨慎,你且好自为之。」
李云州心中暗叹,这位莽古斯将军看似是个粗人,实则心思缜密,自己做的那些事,只怕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既然没有深究,还送给自己这么一份差事,显然是用心良苦。李云州很清楚,自己在扶余得罪了氏叔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留下来,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将军这是变着法地将自己调离这是非之地啊!这份恩情,李云州自然铭记于心。只是这屯门关地处偏远,常年战火不断,想要在那里站稳脚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屯门关地处边陲,是抵御外敌入侵的重要关隘,但也意味着那里将更加混乱,更加危险。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别说守住屯门关,就连他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安全都无法保证。乱世之中,人命如草,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在这乱流之中掌握自己的命运。李云州深知,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更别提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对未来的路,充满了挑战的渴望,他要变强,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