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救人二(2 / 2)云州逐鹿首页

那衙役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李云州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身对身后的几个心腹说道:「把这里的东西都带走,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府衙鸣冤,我倒要看看,府衙还有什么话说!」

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李云州就带着张盈儿来到了府衙门口。李云州手里紧紧攥着从衙役家中搜出的罪证和口供,心中怒火难平,恨不得立刻就见到氏叔琮,当面揭露他的罪行。张盈儿则是一夜未眠,眼中满是血丝,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默默地跟在李云州身后,为他加油鼓劲。不多时,那被李云州抓住把柄的衙役也被带了过来,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跟在李云州身后,不敢抬头看人。三人就这样在府衙外等候,直到太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府衙,府衙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氏叔琼自恃出身名门,又是氏叔氏家族中备受宠爱的子弟,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欺压百姓之事也没少做。这次他看上了张定边的妹妹,几次三番想要将其占为己有,却遭到了张定边的强烈反对。恼羞成怒之下,氏叔琼决定给张定边一点颜色看看。他先是买通了捕头和衙役,让他们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张定边。为了做得逼真,他还特意找了几个惯做无赖泼皮之徒,让他们编造说辞,谎称亲眼见到张定边在契丹攻城那日的城墙边在内应的经过。不仅如此,氏叔琼还伪造了所谓的「人证物证」,企图将张定边置于死地。而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自以为计划周密的氏叔琼,此刻带着伪造的证据来到府衙,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要求府尹一定要秉公执法,将张定边明正典刑,好彰显自己伸张正义的嘴脸。

待李云州和氏叔琼二人来到堂前,府尹大人便屏退了左右,升堂开始审理此案。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府尹大人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

李云州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大人,草民李云州,要状告氏叔琼买通衙役,诬陷好人,企图谋害草民的结义兄弟张定边!」李云州虽是千户长,但私离军营仍是不妥,虽说解释得过去,但身份总会有所不便,于是自称草民,是张定边结义兄弟,不然公堂上没有这层关系,恐怕接下来的举证和辨论会很被动。

氏叔琼听罢,立刻反驳道:「大人明鉴!此人满口胡言,分明是想要包庇罪犯!张定边罪大恶极,证据确凿,还请大人明察秋毫,速速将其绳之以法!」

「你血口喷人!」李云州怒目圆睁,指着氏叔琼说道,「我兄弟为人正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定是你为了私怨,故意栽赃陷害!」

「哼,空口无凭!你说我栽赃陷害,可有证据?」氏叔琼冷笑道。

「当然有!」李云州将从衙役家中搜出的地契和金银珠宝呈上,「这些都是你贿赂衙役的证据!」

「一卷地契,几锭金银,便想诬陷好人?未免太过儿戏!」氏叔琼不屑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信!」李云州说着,将那被抓住把柄的衙役推到堂前,「大人,此人可以作证!」

那衙役吓得面如土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府尹大人见状,便传唤证人上堂对质。李云州带来的证人言之凿凿,指认氏叔琼收买构陷,并提供了确凿的人证和物证。而氏叔琼带来的证人则吞吞吐吐,言语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府尹大人又将王捕头叫来问话,王捕头见势不妙,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那个被李云州抓住把柄的衙役身上,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情。

府尹大人见此情形,心中已有定论,但碍于氏叔琼的家族势力,他不敢轻易下结论,于是便说道:「证据不足,事关重大,还要继续查实,择日再审!」

就这样,那衙役成了替罪羊,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在牢里,次日,衙役「畏罪自杀」了,那几个举告张定边的证人也不见了踪影。最后,人证没了。而王捕头因为证据不足,再加上氏叔琮在背后运作,最终也逃脱了罪责,没有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