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面露难色,说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那张定边可是被关押在死牢里,没有府尹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探视啊!」
「死牢?」李云州眉头一皱,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他再次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刘三儿,说道:「刘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想见张定边一面,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刘三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位爷,您这不是要小的为难吗?这死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万一被发现了,小的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李云州明白他的意思,又掏出一锭金子,拍在他的手上,沉声说道:「只要你肯帮忙,这些都是你的!」
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子,刘三儿两眼放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一把将金子揣进怀里,拍着胸脯说道:「好说,好说!这位爷,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不过,这死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李云州点点头,他知道死牢的环境恶劣,但为了救出张定边,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夜幕降临,整个扶余府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李云州跟随刘三儿,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府衙后院。
「这位爷,前面就是死牢了,您可要跟紧了,千万别乱走。」刘三儿压低声音说道。
李云州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一条阴暗潮湿的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霉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吱呀——」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开门声,李云州和刘三儿来到一间阴森恐怖的牢房前。牢房里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微弱的月光透过铁窗照射进来,只能勉强看清里面的情况。
「张大哥,你在里面吗?」李云州轻声问道。
「云州兄弟,是你吗?」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李云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正是张定边。他身上满是伤痕,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
「张大哥,你怎么样?」李云州焦急地问道。
「云州兄弟,你怎么来了?」张定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身上的伤痛折磨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你伤得很重!」李云州连忙阻止他。
张定边苦笑一声,说道:「云州兄弟,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李云州心中一痛,他知道张定边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故意轻描淡写。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李云州压低声音问道。
“他们说,前几月契丹攻城,有人看到我在城墙里出现,一口咬定我是内应,要我从实招来”。张定边说道。
「这真是……」李云州忍不住摇了摇头,对方这栽赃的理由实在太过拙劣,「诬蔑真是张口就来呀!」他都难以想象张定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然保持着冷静,「还真是低估了这帮古人的毁人无下限的做法,跟厚黑祖师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