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达雄未曾见过如此鲜活、诱人的绯红，也从未想过会有人的瞳孔会变成这样的颜色。

酷拉皮卡看着上山达雄，后者的神色从呆愣逐渐变为一种酷拉皮卡看不懂的情绪。这和他在族内渴求见识外界种种不可思议事物的冲动有些相像，但又增加了很多令酷拉皮卡不适的恶意。如果酷拉皮卡在外界历练的再久一些，他就会明白，这情绪名为贪婪。

贪婪的神色在上山达雄须发皆白的祥和面容上一闪而逝，酷拉皮卡按捺住心中翻涌出的不适，接着说道：

“上山爷爷，当我变为火红眼状态时，力量、速度等基础身体素质将大幅增加，这下你放心了吧。”

“你竟然会有这种力量，不愧是...”

“什么？”

“不，不愧是你，酷拉皮卡。既然你坚持尽早前往静灵庭，那不如再等一天，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办，等我回来，我再和你细说。哦对，还得让你奶奶给你准备一些路上用的吃食。”

“不必麻烦，我...”

酷拉皮卡话还没说完，上山达雄就匆匆出了门。

“...我今天就要走啊。”

算了，磨刀不误砍柴功，一天功夫我刚好可以适应下火红眼状态的不同，以及和上山奶奶说话学习尸魂界语言。

变为火红眼状态的酷拉皮卡发现，他现在的火红眼与来到这个世界前大为不同。以前的火红眼，在他情绪激动时会不由自主的浮现，而现在他可以自主切换。以前变为火红眼状态时，酷拉皮卡能感到自己力气和速度大幅上升，而现在，不仅增幅变为了几倍，而且还变得一同增幅五感以及头脑思维速度。

他现在眼睛能看清以往忽略的种种微小细节，耳朵能听见门外院子土壤里菜虫蠕动的声音，鼻子可以分辨出远方传来混杂气味的种类，身上的汗毛可以感受每一股微风气流。他的头脑无比清晰，思绪运转也仿佛浇上了润滑油，脑海里可以翻看这两天记忆中的每一处细节。

他还感受到了空气中和自己体内有无数条无形无质的气流在交互，那是什么？如果流魂可以变为死神，这些微小气流是否就是成为死神的秘密？死神强大的秘密和这些气流的积攒转化密切相关？

酷拉皮卡尝试用意念捕获这些气流，发现它们在他意念的安抚下，由活跃的无规则运动变得异常安分听话，他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它们。但他没有冒然尝试收拢这些外界的微小气流，因为他不知道需要怎么转化，又收归于身体的哪个部位。

他只是任由意念梳拢身边的微小气流，感知它们的微小反馈，提高意念对它们的亲和，然后任由它们离去。

酷拉皮卡甚至觉得这些小家伙是活着的，也许亿亿万万的小家伙共同作用下也赶不上人的一个念头，但它们还是和死物有着本质的区别。酷拉皮卡心想自己能如此轻易亲和它们，也许是火红眼的感知提升和世界馈赠智慧沟通的共同作用。

酷拉皮卡间隔着和上山老太谈话学习语言还有独自熟练火红眼状态，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上山老太太现在看酷拉皮卡是越来越顺眼，真想把后者当孙子带在身边，就是这孩子吃得有些多，不过老太太觉得这不是坏事，能吃是福嘛。

吃饭时，酷拉皮卡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比昨晚还多吃了一倍的东西，没办法，火红眼状态啥都好，就是太费体能了，得多吃东西补回来。

上山达雄直到傍晚才回家。酷拉皮卡当时正在火红眼状态，他远远就闻到上山达雄身上沾染着上山吕静的气味，以及其他大量陌生人的气味。

上山爷爷去帮派见上山吕静了？酷拉皮卡眼见上山达雄面上没有不虞和为难的神色，知道后者并未遇上什么麻烦事，便不再多想。他关闭火红眼状态，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