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瑶光，这是什么？”玄黄高声质问！“这是什么？”

寂静四野，唯有黄沙与烟尘在空中飘散朦朦胧胧遮蔽了些许的阳光。

“砸碎了。”浮黎从『瑶光』的身影后走出，相较于他的魁梧，浮黎就显得矮小了，冷漠的眼神，好似刚刚的痛苦皆不发生在他的身上。

“砰！”瑶光一拳轰然落下，牛头四分五裂。

“ei！”粗重的吸气声，恐惧瞬间淹没了得意，窃取权柄期待在一瞬间落空。玄黄艰难想爬起了，但地面上太过湿滑，让他几次尝试都没成功。

“ei！yi！”玄黄避开了瑶光砸下的拳头，脚底抹油般又爬又跑地冲向三分城的城门。

瑶光弯腰捡起地上的无头牛尸，一声闷哼向玄黄丢去，连人带牛撞入三分城。

浮黎挥了挥手，身前的瑶光就像燃烧的纸片消散，抬脚在泥泞的地面上前行。

浮黎：这就是『幸运』的力量么，我明明下令拦住玄黄，却反助他逃脱；我似乎忘记了什么，算了反正想不起来才是正常的；得快点离开这里……免得伤口发作……

复行数十步，从胸口贯穿胃的巨型伤疤强烈阵痛起来。只听“扑通”一声浮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两手前伸，脸与地面接触。

浮黎的眼睛睁得滚圆：好痛！

而越痛，意识就越清醒，意识越是清醒，那被生生剥离权柄时的细节就越是在眼前尽数浮现。

…………

远处的垝垣后一头嘴角带着张扬笑容的母牛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幕。

旁边被熏的发黑的枯枝上，红色眼睛的乌鸦率先吐出人言：“捉弄命运之人，终将被命运捉弄，『幸运』不过是命运的一撇。本来想拿玄黄测试下浮黎姥爷的实力，没想到连一回合都没抗住。”

母牛：“枯燥无味，不过，确实发现了个大秘密。从我记事以来浮黎姥爷可从没被『律法』责罚过。”

乌鸦：“长庚日记里写到他已经取得『史官』的权柄。”

母牛：“这就说明，浮黎姥爷要么在狩猎了别的神祇，要么他就违反了『图书馆的规定』——每一位神祇只能拥有单一权柄。”

乌鸦：“拥有多权柄的下场，就是在两个及以上命途间来回摆动，随后，很快的，便会发疯。我不敢相信，他那样能是个疯子？”

母牛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身后的牛尾巴转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看来我们离「浮黎的宝藏」越来越近了。”顿了顿他又说：“知道那堆『工厂』的那帮家伙们是怎么评价我们的吗？呵呵——一帮自以为强大的虫豸。”

乌鸦：“虫豸活得够久，就说明它有强大的资本。话说回来，他这么虔诚的跪在那里是在做什么呢？”

母牛眯起了眼睛：“谁知道呢？难道是前往未来的方法？说不定他有个古怪的信仰。就连做了自以为万全准备的长庚也未能折断他的‘权杖’，我们现在也只能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