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我和罗伊斯先生清剿的那个帮派负责为这个组织收集交易品……与其说是交易，他们更像是为这个组织做事的。”

“你说的交易品是这玩意吧？”艾尔莎把手伸进大衣，掏出一瓶暗红色的液体。

暗红的液体在瓶中流动，在阴暗中散发出灼目的红光。戴维的目光不自觉地被瓶中的液体吸引，他从艾尔莎手中接过玻璃瓶，眼睛凑近仔细观察。

液体中所蕴含的磅礴生命力让戴维感到惊奇，而从红光中透露出的对掠食的渴望则让戴维感到一丝恐惧。

戴维收回目光，将玻璃瓶还给艾尔莎，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L公司的委托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这种难度的委托根本不必请一位色彩出面解决，但他们还是请了罗伊斯先生。”

他顿了顿，指着艾尔莎手里的液体，“这东西足够重要，很有可能和奇点有关。”

“这么麻烦的东西啊？”艾尔莎嫌弃地摇晃两下瓶子，“不过用液体也能生产烟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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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双手握剑，摆开架势，面向十米开外的那个男人。寒气刺骨，虽然处在都市南部，但这里已经比都市最北部的严冬还要寒冷。每一次呼吸都会让自己逼近死亡，他的体温迅速流失，四肢几乎失去了知觉。

那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男人挥舞着大剑，将凯恩最后一位同伴拦腰斩断。没有鲜血喷洒，在剑刃划过身体的瞬间，想要喷涌而出的鲜血就被寒气冻结成冰。

凯恩知道这个男人——一阶收尾人开尔文，战斗能力出色，以前在收尾人的圈子里很出名。难道是郁蓝盲目发觉了什么，才让这家伙找上门来?

如果事先知道会被他带着一个年轻人简单粗暴地逼上顶楼，凯恩就不会在被袭击的时候顶到最前面，决策的失误让他现在连动弹手指都变得异常艰难。

想逃走是不可能了，凯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僵冷的双臂还能再挥舞几下武器。现在最好的结果是让自己死在这里，只要死在这儿，对方就不会从他身上审出任何情报，也就不会对组织造成损失。

“嗙！”同伴的躯体落地，发出几乎令人窒息的声响。开尔文将目光移到了凯恩身上，让凯恩本来悬着的心差一点被勒死。他相信，只要自己稍有动作，远处的开尔文就会立马闪到他面前砍下他的双腕，十米的距离对于一阶收尾人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怎么办才好?凯恩竭力思考着，但被寒气侵袭的大脑根本想不出任何解决方法。

总之先拖延时间，凯恩张开嘴，说话已经不怎么利索：“开……尔文，你应，该非常想知道……”

凯恩没能说完，他身后的地板传来尖锐声响，有什么东西从地板下穿刺而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后颈一疼，失去了对脖子以下身体的感知。

还没等凯恩的身体稍微倾斜，开尔文就已经突至他面前，挥臂一剑削下他的头颅，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现状保存匣里。

L公司的委托要求：不论手段，将保持活性的头目大脑带回。

“嗙！”尸体倒地。开尔文把现状保存匣塞进大衣，看向插在凯恩脖颈上的黑色尖刺。这根尖刺大概食指粗细，比小臂略短，直接贯穿了凯恩的脊椎，从他的喉结下突刺而出。

稍微四下打量之后，开尔文没有等待罗伊斯，俯身拔出尖刺，向着楼梯走去。他知道，就算是罗伊斯也不会想来到这片寒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