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斯的心口突然变得苦闷起来：“我……”

“我们会继续前进，走出都市。”丹尼尔替罗伊斯说道。

“什么?你们不是在说笑吧?”老猎人惊愕不已，他从未想过竟是这样的回答。

老镇长也面色凝重：“就算是文迪也只是走到这里，没有再往外行进一步。我知道你们的实力不俗，但出了都市就很难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你们想在都市外做什么？”

“我们要去寻找可以改变都市的东西。”修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自都市而来的三人察觉到了老猎人打量他们的怀疑目光。这不能怪他，无论怎么想这种事都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且会让他们赔上性命。

老镇长依次打量三人，随后叹了口气：“我生长在这边境之地，眼界狭隘，没有资格劝阻你们，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下去。”

“我们肯定是想活着完成目标，不可能有人冲着死去的。”不等罗伊斯回答，丹尼尔就笑着说道，“在探索回来之后我们想在这里休整一下。听说最近有一群怪物迁到了附近？”

“它们不像是郊区长出来的东西，应该是从都市里扔出来的杂质。”听到丹尼尔提起那些怪物，老猎人不禁愁眉紧锁，它们足以威胁到镇子的生存。

“这片土地养不起第二个族群。勇士，如果你们能够帮忙的话，感激不尽。”老镇长说道。

“是非人知性体吗?”修问道。

“对，镇上的猎人已经探过了，规模不是很大。”老猎人说道。

“我们可以提供武力协助。”罗伊斯说道。

“那么请帮我们除根吧，不把根拔掉，它们还会再长出来。”猎人看向三人。

罗伊斯点点头，说道：“什么时候?”

“最好的时机是两天后，镇上所有的猎人会一同前去。”老猎人说道。

“可以。”说完，罗伊斯看向丹尼尔，而对方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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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半夜，镇上的猎人倾巢而出，他们身手不错，然而怪物们疯了似的拼死抵抗，如果没有罗伊斯他们的加入，猎人们大概会死伤惨重。

他们给怪物们留下一个逃跑的口子，派人埋伏在路上，但这些怪物无论被如何打杀都毫无逃意，就算是没有战斗能力的个体也一样。

清剿持续到了第二天傍晚，埋伏的猎人到结束也没见着一只怪物。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镇子举行了一场庆会。镇上能够走动的人都聚集在了广场，他们守住了自己生长的土地，不用经受苦难和死亡，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修左手握住胸前的银十字架，望着广场上燃烧的几座篝火，复述道：“只要不是无解的毁灭，生命自有出路。”

大概明白修在说什么，老镇长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围在篝火旁欢庆的人们，缓缓说道：“是呀……只是它们已经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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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当罗伊斯看着雨滴顺着窗玻璃滑落，回想起这场庆会时，他已经记不清太多细节了，然而有一幕却格外清晰——

篝木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在一片嘈杂中尤为刺耳，灼热的火光映照在丹尼尔身上，就好像他正在被燃烧一样，他摘下头上的平顶帽，扣在胸前，转头注视着他。

他的目光深切，话语中包含着某种期望：“罗伊斯，你该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