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清高会长这一番说教,闵彩儿有些焉了气样子,没有反驳,毕竟清高会长说的也没有错,纵使是她再跳面对这个情况也不好辩解什么。
不过,牢骚还是可以发发的。
“是是是,那您知道我这样还让我去干什么,为什么不让马丁去呢?”
闵彩儿慵懒的直接躺在椅子上歪起了头,一副不满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之前有点巧对面正好是自己认识的人,她也不会答应接下这差事,现在办成这样也算是办成了,但她心里多少很不爽就是了。
“这不是看你行吗?不过这也没太大关系就是了,虽然影响很不好,而且惹人眼烦就是了。”
数落了闵彩儿一下后,清高会长摇了摇头。
“那你不解决一下这个被挑起来的对立矛盾吗?”
“这怎么解决、一个个去说啊?”
面对闵彩儿的问题,清高会长反问了一下,然后就接着背着手讲了起来。
“去忙那个有什么用呢?现在我们当下要做的,是想办法看看卢修斯庄园的具体情况,那些说是那些佃农涉嫌颠覆,但里面肯定有些过激的控诉,我们现在要做的能不能帮到他们才对,而不是关注那些解决不了解决了也没有什么效果的问题,明白吗?”
清高会长语重心长地这么对闵彩儿讲了一番,苦口婆心的说了起来,他愿意这么劝的原因也很简单。
从开始的事情就能够看出,闵彩儿在神学方面还是有一定造诣的,这在这个年纪很难得,特别她还是女性,虽然因为闵彩儿是从遥远的其他大区来这的关系两人称不上有多熟,但是他确实很看好闵彩儿。
在这听他讲教会相关内容学的也快,也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见解,可以说是清高会长觉得相当不错的年轻人了,甚至比那个马丁还要看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性格有些过于……不好评价了。
“对对对,应该帮助他们,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闵彩儿重复的点了点头,言语中一股敷衍的意思,给人一种没好气的感觉。
“那你现在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清高会长当然听得出这话里的违和感了,于是很干脆的当即追问起了闵彩儿。
被这么问了后,闵彩儿甚至都没有多想,直接张口就回应了起来。
“很简单啊,直接帮助他们实践呗。受到不公平待遇,想要维护自己有什么错吗,我不觉得有什么错,有问题的是那些监管的人和那些个贵族男爵,把他们弄死不就好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让清高会长和蔼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虽然他知道闵彩儿的想法有些极端,但没想到这么过于极端。
“这私下说说就算了,这种极端的话别在外面讲,你好歹还是正经的教会的执事呢,奥斯丁会再偏门也是教廷正经的修会,明白吗?”
“啊,啊明白明白,不过这两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都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
对此闵彩儿还是比较敷衍,不过她还是明事理的,这种话也就私下讲讲了,外面肯定是不能表露出来的,她也不是那种脑子有问题要故意送死的那类。
现在她只是单纯的反对一下清高会长而已。
不过清高会长听到这些反倒是噗嗤一笑,表情反倒是柔和了不少,这次他缓缓坐在了闵彩儿旁边不远,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
“你这不就和劫富济贫一个道理吗,我就不再多做定论,毕竟我这把年纪很难评个对错,之后怎么样肯定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来搞的。”
“啊,不太一样,要我说也劫富了也不应该济贫。”
听闵彩儿这么说,清高会长反而更有兴致了,眼睛一亮然后继续问起了闵彩儿,期待着她接下来的理解。
“哦?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说,挺多想帮助穷人,比较极端的都会去劫富济贫。”
“没用啊,当然是直接把富给全杀了,这样就没有踩在那些佃农头上收租的吸血鬼了。真要能够劫到富了也不应该直接分给穷人,拿去解决更多吸血鬼和那些黑暗生物不是更好吗?教会立足的根基不就是要彻底消灭所有黑暗生物,这个有问题吗?”
闵彩儿一挑眉毛,直接说出了些看似没有反驳空间的话,毕竟任谁看牧师去消灭黑暗生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像是人饿了要吃东西那样天经地义。
“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你如果未来真能这么做成,我当然是很恭喜你的,毕竟教会现在风气我确实也不太喜欢,特别是这几年,未来要怎么做肯定是你决定的。“
说到这,清高会长打住了,他望了望这地下出口外的那些花卉,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新长出来的花卉,为什么大部分都是新的呢,因为老的已经枯萎成为养分了。
“但是啊,我们现在不是在未来,我这过个两年还有没有都不一定呢。你刚才不也说了吗现在这样也是时代的选择,弥赛亚都把未来交给教会的后辈了,我不也一样吗?过两年还有没有我这老头子都不一定呢,你难道指望我这没两年的老骨头去拼什么?我倒不是怕了,是我很清楚自己看不到大家都能生活在天堂的那一天,所以只能在还活着的这两年尽可能帮更多人,我这有问题吗?”
正常来说,这时候就应该接着对方话下去,然后和老前辈和解并且发生一系列互相认同赞扬的剧情了,但很显然闵彩儿不会这样,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她很随意的撩拨起了自己头发,完全不上心的样子,也对清高会长这一幅语重心长甚至是有些夸赞自己的话没怎么感冒,甚至接下来继续登鼻子上脸起来。
“当然有问题了,你这种就是弥赛亚说的信仰不坚定的投降派,弥撒亚可是以身殉难了,圣伯多禄也是,能一样吗?如果你真的想完全就不会在这只教人,而是用自己在教会的人脉找一些根据地深度发展,这样等到时机成熟后就可以立刻行动。”
闵彩儿的话毫不留情,直接把这个看起来在叛逆教廷,为那些佃农着想的清高会长给打成投降派了。
这话要是放在外面说,基本上就是等于不死不休撕破脸皮的那种,特别还是对自己的上司这么讲,就算奥斯丁会没有什么权利,但清高会长也还是这个修会在沙隆的会长,绝不是闵彩儿能随便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