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觉得你那个好大伯会替我们主持公道?你认为柳氏敢如此行事,这中间就没有你那好大伯的授意?”
“柳姨娘太过分了,她若是克扣我饮食就算了,你一个小姑娘,她也好意思下手欺辱?”
花娴想了想,拉着公孙白进屋,把门关上。见花娴关门,公孙白有一丝扭捏,脸上神色也开始不对劲了:“你……说话就说话,关门作甚……”
花娴瞪了公孙白一眼,这厮,还以为下凡后能收敛,果然坏胚子就是坏胚子,从小就会胡思乱想,她一个五岁的女孩子,关门能对一个十岁男孩子做什么?
“白哥哥,对付柳姨娘,我有一个办法,咱们不能硬碰硬,咱们要学会借力打力。”
“说来听听。”见花娴关门是为了说正经事,公孙白为自己刚刚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于是,他的俊脸又红了。
见小娇夫的脸又红了,花娴忍不住又想逗弄一番,想了想,又怕暴露自己这副五岁身体里的成年灵魂,只好作罢。
花娴掩饰的咳嗽了几声:“是这样的,我们首先要明白自己的处境,在这座老宅里,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安长大。所以,我们要保存实力,决不能以卵击石。柳韵兰如今掌管府中中馈,可她毕竟是一个姨娘,公孙无虑宠妾灭妻,这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件事情,让林氏和柳氏斗起来!”
“一个正妻,一个妾室,只要她们俩撕起来,就会暂且无暇顾及到我们。”
“正是这个道理!白哥哥,我们都需要时间,我们需要变强,只有这样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在这个府里,他们口口声声是代我掌管宅院,可是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实际处境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我们要想破局,就不能千年防贼,而是要让贼人自乱阵脚。”
宠妾灭妻本就为世家大族不耻,况且,公孙一族嫡支本就是有千年家训,除非主母无生育能力,否则公孙家主不可纳妾。
原本,公孙白的祖父公孙瓒也要遵循不纳妾这条家训的,可是,这中间出现了一个意外插曲。
公孙白的祖父公孙瓒和祖母李芸儿是娃娃亲,两家离得不远,公孙瓒小时候经常上门和李芸儿一起玩耍。年少后两家长辈出于“男女授受不亲”便让两个孩子避嫌,于是李芸儿的贴身丫鬟秋菊就成了两人之间鸿鹤传书的使者。
李芸儿出嫁后,秋菊顺理成章的作为陪嫁丫头跟着去了公孙老宅。李芸儿过门数年没有身孕,公孙世家派出族长出面劝李芸儿给公孙瓒纳妾。
公孙瓒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就从旁支抱养一个过继进府,秋菊便趁机跪在自己小姐面前说抱养来的虽是公孙世家的后代,但到底不是爷的骨血。不过如果纳妾的话,与其抬进来一个狐媚子分宠,还不如把她抬妾,知根知底的,既能帮小姐拢了爷的心,也能为小姐分忧。
于是李芸儿听信了秋菊的话,不顾公孙瓒的反对就把秋菊抬了妾。
秋菊做了姨娘后还是主动留在自家小姐身边伺候,李芸儿的起居用具皆是由秋菊一概负责。不久秋菊就怀上了孩子,李芸儿便由不得她反对,做主给她另外拨了院子,派了丫鬟婆子好生服侍她养胎。
秋菊由于胎像不稳便不得不卧床养胎,说来也奇怪,秋菊没有近身服侍的这段时间,李芸儿居然也怀有身孕!
听说李芸儿怀孕后,秋菊很慌张,挺着大肚子近身伺候,后来不知道怎么触怒了李芸儿,李芸儿把一碗安胎药摔到秋菊脚下发了好一通脾气。秋菊只哭并不辩解。
公孙瓒听说此事后和李芸儿闭门商量半天,便宣布打掉秋菊的孩子,给她一笔钱遣送出去。
秋菊挺着大肚子在主院跪了一个晚上,最终打动了李芸儿。公孙瓒命人把秋菊迁至西北方位一个偏僻的院子,着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从此不准秋菊再出现在主母面前,更不准靠近主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