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刚领着贺岁安走进办公大楼,迎面就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贺岁安定睛一看,为首那个和谢隐长得有八成像,但气质差别很大。
谢隐是斯文儒雅的学者气质,穿西装那个却是沉稳冷漠的霸总气质。
谢隐脸色一变、步子一顿,西装天团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哥,你怎么来了?”谢隐声音弱弱的,带着几分无奈。
原来是兄弟!
贺岁安打量着谢隐他哥,容貌相似、身材相当,和谢隐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贺岁安还是喜欢谢隐这款,斯文学者什么的一看就让人很……
嗯,虎狼之词不能想,讲座,这是严肃场合!
“我不来,怎么见得到您老人家呢?”谢隐哥哥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哥……”谢隐更无奈了,“你又来了……”
“不想听我这么说话,你就赶紧给我回家去!”
谢隐摇摇头:“我的研究还没完成,再说……谢家不是有你在吗?”
贺岁安默默地消化着新接收的信息。
谢家想让谢隐回去继承家产。
谢隐不想回去继承家产,让哥哥在家继承家产。
哥哥不想在家继承家产,出来找谢隐回去继承家产。
好家伙,跟萝卜蹲似的。
贺岁安没想到,谢隐家不仅有钱,还有这么狗血抓马的戏码。
贺岁安本以为,谢隐哥哥会给他来一场严厉的教育,什么父亲殷殷期盼,家族兴旺啥的。
这很符合狗血剧情的发展。
谁知谢隐哥哥“呸”了一声,“我是你爹啊,天天帮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你是我哥啊……”谢隐弱小无助,但语不惊人死不休,“哥你别这么说,太冒犯了,爸听到会抽你的。”
谢隐哥哥还想说什么,谢隐赶紧走上去拉住他哥胳膊。
“哥我求你了,等讲座结束了,咱们再聊行不行?”
谢隐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手表,语气中祈求意味越发浓:“求你了,我真来不及了。”
谢隐哥哥嫌弃地撇开他的手,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贺岁安身上。
“他是谁?”
贺岁安想着这狗血家庭,应该不太能接受儿子出柜,于是打算先用朋友的身份混过去。
谁知谢隐转头看他一眼,缩了缩瞳孔后,以一股决然赴死的神情高声回答:“他!是我伴侣!”
艹?
谢隐哥惊了!贺岁安惊了!!身后一众西装人也惊了!
不是,这孩子这么实诚的吗?
自己挑逗归挑逗,他都不分场合的吗?
是了,他是真怕自己寻死,所以宁愿让他哥把他砍死。
他真的,我哭死!
长达五秒面面相觑的震惊后,他哥一副如被雷劈的模样。
“你说他是什么玩意儿?”
刚才还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总气质,顷刻间崩塌。
不行,刺激太大了,受不了,受不了一点!
谢隐颇有一种打开闸门后,不管不顾的意思,再次高声回答:“伴侣,他是我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