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手机收到扣款提示时,反而舒心一笑。
他就怕自己不在,贺岁安会不开心不乐意,进而一个想不开去寻死。
看到他花钱了,谢隐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甚至在心里期盼着他多花点,最好手机一直都收到扣款提示,这样就知道他一直健康平安。
“谢隐,笑什么呢?”同来接待的导师牟平看到他这样子,还挺惊讶,“你这平时不苟言笑的,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
谢隐刚想否认,突然想到贺岁安一本正经跟自己说“我想跟你谈恋爱”时的样子,否认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万一以后让他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不开心去死?
谢隐只能礼貌地笑笑:“老师,peter先生还在,您就别打趣我了。”
牟平笑着指了指他:“谈恋爱老师也支持,只要你别懈怠了实验进程。”
“老师,我不会的,”谢隐笑道,“这项实验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牟平哈哈一笑:“老师当然对你放心了,你可是最让我省心的学生了。”
好在peter到达的时间很晚了,将他送到接待的地点后,谢隐就匆匆忙忙地跟他们告了别,然后马不停蹄地奔回了家。
贺岁安正在沙发上躺着,整个脑袋都倒挂在沙发边缘,倒着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刚进门的谢隐,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谢隐换了鞋子脱了外套,不解地走过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吊脖子,不容易产生颈纹。”贺岁安吊着气儿回答了他,然后一个扫腿坐了起来。
谢隐坐在他旁边,见他还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意味不明。
“怎么了?”谢隐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我……我这领带不合你心意?我马上就取了。”
谢隐的领带取到一半,突然被贺岁安一把扯过,连带着他一起半倒在沙发上,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谢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根,声音也变得局促颤抖:“你……你干……干什么?”
贺岁安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比起谢隐的局促,他显得自然又舒适。
放松的姿态配上迷离的眼神,硬生生让人看出几分y望的气息。
谢隐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谢大学者,”贺岁安的声音轻飘飘的,目光在谢隐的眼睛到下巴间来回打量,“你是不是富二代啊,这么有钱?”
谢隐胸膛起伏着,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着贺岁安点了点头:“是……是啊。”
“我敲?”贺岁安突然放开了他,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富二代?”
拉开了和贺岁安之间的距离,谢隐的呼吸总算平缓了一些,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重新在贺岁安旁边坐下:“我父亲有一家小公司,我的实验室也是他投资的。”
“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啊,”贺岁安调转了方向爬到谢隐面前,“你爸居然不逼着你回去继承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