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小蝶来到大堂,玉肴居内顿时引起一阵骚动,议论声不断。
寻常人只知道陈庆是这玉肴居的掌柜,可是今日这位竟跟在一女子身后,当下不由得猜疑起女子的身份。
而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位于三楼雅间的公子哥与富家千金们关注的则是能让这为真掌柜公然露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时间玉肴居的大堂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几日不见,花小姐愈发动人了,就是不知道这脾气有没有收敛些。”见到花小蝶过来,苏君月忍不住打趣道。
随着花小蝶的到来,酒楼里愈发热闹,众食客目光纷纷落在了二人的身上。
“你这混蛋无赖,今日倒是清闲得很啊,怎么不用禁足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面对苏君月的挑衅,花小蝶自然是不能退让。
苏君月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亏了花小姐的一番美言,家父仅仅让本公子禁足了三个月。”
一提起禁足一事,苏君月就气不打一处来,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你找家长告状算怎么一回事。
“哪里哪里,小女子还要多谢苏公子的一番美意,如今这龙明城中谁人不知晓花家有位心如蛇蝎,心机深沉,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这些词我现在还记着呢!”
说着花小蝶目光一冷,眼底暗藏杀机,咬牙说道:“常言道,手足兄弟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数月前舍弟断了条腿,不如苏公子也挨上这一遭,留下个患难与共的好名声?”
“额……你弟弟那件事它……它也不能全赖我啊。”
见对方提起此事,苏君月不由得一阵心虚,小声嘀咕道:“谁让你弟弟跑那么慢,被武伯伯抓了个正着,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混蛋!还敢狡辩!”
自己弟弟跑得慢?
你给人家跑的机会了吗?
数月之前,某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非要去偷窥人家武昭月沐浴。
若是某人自己去也就算了,可人家偏不,非要拉上自家弟弟为其把风。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某人一脸猥琐地给武昭月取名武大白的时候,被提前回到家中的武伯父逮了个正着。
急中生智的某人一脚就将自己那个倒霉弟弟踹到了武学风的怀里,而自己则是趁机翻墙而走,跑得比兔子都快!
回想起弟弟花小蜂被武家家仆抬回来大喊冤枉的凄惨模样,花小蝶就不由得一阵心疼。
眼下见苏君月如此无耻,花小蝶立刻火冒三丈地说道:“陈庆给我打断他一条腿,算是给小蜂赔罪。”
“是。”
说罢,只见陈庆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赫然是已经凝练出了罡气的强者,要知道能够凝练出罡气的人放在行伍中那都是能做参军、校尉级别的好手。
想不到一个酒楼的代掌柜竟有如此实力,这倒是让苏君月有些吃惊,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龙明城三大酒楼,哪家没有炼气凝罡的人物镇场子呢。
就在苏君月惊叹之余,陈庆已走到苏君月身旁。
苏君月抬起头,嘴一歪,心一横说道:“你当小爷我是吓大的,我就不信你敢动我。”
尽管陈庆一步步逼近,苏君月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依我看大家都是读书……人。”
还不等“人”字说出口,苏君月便被陈庆提了起来。
“等……等一下,花小蜂的事都是本少爷的错,我道歉,我认罪啊!”
“君、君子动口不动手!本少爷警告你别、别动手啊!”
“哎呦喂,堂堂苏家的纨绔少爷竟然认怂了,这还真是少见啊!”
见到苏君月如此窘态,少女不禁莞尔一笑。
想必一笑倾城说的就是此情此景了吧,如不是现在自身处境不佳,苏君月还真想好好欣赏一番。
“刚刚不是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这是怎么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老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
眼下可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已经是苏君月最后的倔强了。
“那你倒是屈得挺快啊。”
看着苏君月死撑面子的样子,花小蝶不由得捧腹大笑。
“喂喂喂,你个傻女人,先放我下来再笑行不行啊。”
“你说什么?”
看到对方冰冷的目光,苏君月又一次认怂了:“小蝶姐姐,我错了。”
不怂不行啊,自己这还让人家提在手里呢!
想到对方之前说的话,花小蝶示意陈庆将苏君月放下,出声询问道:“你今日寻我到底想干什么?”
“咳咳,谈笔买卖。我需要大量的酒菜,大概要七八万人左右吃的量,而且今晚就要。这是二十万的定金,小妞,这笔生意你敢不敢接?”
看到对方真的拿出了数十张万两的银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花小蝶双眼当即泛起了精光,果断地回答道:“这笔生意本小姐接了,从现在起玉肴居打烊了。马上吩咐厨房做好准备,今天有场硬仗要打。”
“是”
陈庆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想必是去准备了。
此时的花小蝶毫不在乎那些被赶走的客人们是否对玉肴居心怀怨气,那些都只是小事一桩。
玉肴居家大业大又有夏皇御笔,生意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而那些世家子弟也没有胆子敢来找玉肴居的麻烦。
现在的花小蝶只对一件事感兴趣,那就是苏君月这位稀客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掷千两黄金,这么大的手笔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花小蝶十指交叉撑着下巴,那双如同青雨湖一般清澈明亮的眼睛饱含着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