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各级门主心中。本门派有门主和楼主两大掌权者。依往常来看，江湖上的大小事务由楼主负责，门主偶尔横插一脚。或楼主做了对门派有益的事情，门主不闻不问。或门主做了有损门派的污秽事，门主不为所动。有时楼主无论做有利或有弊之事，门主会严厉斥责楼主。但在江湖重大会宴上，门主从未出席过。决定重大决计时，或门主遵从楼主，亦或楼主赞同门主。门派权力主权者飘摇不定，是门派大忌。轻则内部争端，重则门派消亡。本门派立足奡国这片江湖之地数百年，一直如高山上的顽石一般屹立不倒。其中缘由，虽想知道，但自己作为众多门徒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门首，又有何能力洞察其中因果。只愿门派永立，方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门徒抬起悬在身旁的两臂，两手搭桥，微微躬身，行严谨一礼，倒退三步，转身离去。

夜风仍在吹拂，帘幕仍在飘动。香坛里的烟已泛灰，阶下的人已走远。

“门主”

“可布置妥当”

“是”

“过去吧”

东方的第一缕曙光挥洒山峦，给山峰镀上一层金光。她平静说道“白芷来下一局棋吧”

“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欣长身影回道。

太阳渐渐西斜，棋局换了一局又一局。

“禀门主，呈字模”一位侍者表情平静禀告。

“多少”

“七十八号”

“下去吧”

她捏起一字白棋，夹于指缝间，手势左右轻晃两下，白棋脱离指缝，笔直地射向悬挂着百条红条挂架中的第七十八条。

白棋至，红条落。

白既是空，既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