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堵住嘴的陈喜经过一顿皮鞭套餐之后,维持原判,被送去挖矿。
此时天色已晚,他被丢在了地牢中。
地牢中阴森恐怖,臭气扑鼻,让他再次恐惧了起来。
“系统,您在吗?系统爸爸?残魂爷爷?金手指?小仙女?系统给给?救命啊!救救我!…”
这次的陈喜没有内心独白,而是在牢房中大喊起来。
两侧的牢房中不乏像他一样的受害者,见他如此,也都有学有样。
一时间牢房中求救叫喊之声不绝。
男女老少,被贩卖者不下三十。
“哐哐哐!”
“叫魂啊!要造反啊!你们这些贱骨头,晚上要是打扰老子睡觉,小心老子在你们身上开几个窟窿眼。”值守狱卒提着铁棍,恶狠狠地敲了几下牢房铁栏。
随后换上皮鞭,对着还抓在铁栏上的手就是一顿抽打。
还在哭喊的人被打开房门进去又是一番抽打。
“老刘,这小子仙啊,爷爷的,不会是哪个仙三代吧?”
“哼!仙三代咋了?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凡人?出了事有上面顶着,你怕啥,进去给他点教训……”
……
“畜牲!你们这些畜牲,老子曹你们亲吗!你们这些东西还是人吗?来,对面那个杂种!来有种把老子打死,你们这些狗东西都没吃饭吗?”
斜对面正在发生的一幕让他戾气上头,瞬间暴怒,暴怒让他战胜了恐惧,对着这些毫无人性的狱卒破口大骂。
只要能放过那个可怜娃,他但求一死。
不过很明显,他低估了狱卒的承受能力。
他的一番痛骂,换来的只有新的挨打方式和对面那人的不屑。
地狱还是地狱。
皮鞭换成了铁棍。
陈喜被打的昏了过去,这不算完,一盆冷水泼下,又是一番暴打,如此四五次,冷水都泼不醒,狱卒才放过了他。
他被打的浑身渗血,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不过这些狱卒都是专业的,玩一玩,发泄一下可以,可不敢真把人弄死。牢里的人可不是他们的,阻了上面大人们的财路,他们就得顶上。
一个人一颗下品灵石,弄死一个,他们得赔死。
夜幕降临,地牢中点起了蜡烛,有了一丝光明。
只是这光明中还夹杂着狱卒的淫笑和女人的哭喊。
……
不知过了多久,陈喜悠悠转醒,痛苦当即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差点又昏死过去。
地牢中一片寂静,他趴在地上艰难地睁开眼,通过微弱的烛光,看到了那个干瘦的女童。
蜷缩的身体,满脸的泪痕,即使已经睡着,也依然在发抖。
好在人还活着。
艰难的翻过身,望着房顶上暗沉的石砖,他开始思考如何自救。
得想办法逃出去!
可手脚被锁,门上挂锁,出口还有人把守,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想逃跑,要克服三个困难。
身上的锁链,牢门的铁锁和不被守卫发现。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只要能出去,他就有把握逃走,还可以带上那个可怜的女娃。
可问题是,第一关他都过不去。
他知道的方法只有一种。
那就是电视上那种通过刀片磨破绳子的方法。
可他特么是铁锁连环啊!
怎么破?
现实就是这么无力。
他只好再一次默默呼唤起了系统。
又是一番无用功后,身心疲惫的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已经三天没睡个好觉了。
地牢中再次恢复了寂静,也不是所有人都睡得着,只是经常受压迫的他们,习惯了逆来顺受,不敢出声罢了……
……
轰轰轰…
地牢的石门转动,发出了低沉的摩擦声。
晨曦穿过石门,让昏暗的地牢变得有了光亮。
脚步声传来,陈喜猛然惊醒,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昨天那个畜牲。
不过,后面怎么跟了那么多人?
陈喜默默数了一下,足有二十多人,比昨天多了五倍。
“起来!起来!你们这些贱骨头比老子还能睡!”
狱卒老刘此时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跟在一名灰衣老者身后,见这些贱民还在睡觉,当即对着铁门哐哐乱砸。
“开牢门,一人两个,动作快点!”老者毫无耐心,沉声下令。
二十多人应声而动。
“咔嚓咔嚓…”
随着牢门被打开,人们再次惊叫了起来。
这些狱卒一人两个,赶羊一样赶着人群往地牢深处走。
灰衣老者留下五个新狱卒,在尽头的墙壁上敲打几下,按下机关,又是一扇石门转动,狱卒赶着众人鱼贯而入。
新通道十分宽敞,可容一辆马车通行,亮如白昼,每隔十几步,都有一块发光石头。
被押送的三十多人垂头丧气,满脸恐惧,那个女童也在其中。
众人行走在地下通道中,稍微慢点,便会皮鞭加身。
陈喜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别人都是瘦瘦弱弱,就他白白胖胖。
灰衣老者也有些疑惑,不过问过老刘之后,就再无疑虑。
城外的贱民,也不是没有比城内过的好的。
城内的人他可不敢抓,这些人每年十块灵石租子,他抓了他就得补上,他一趟才赚多少,根本划不来。
不过,城外的贱民就另说了。
那是抓多少都没人管。
只不过这些贱民不是那么好抓的。
也就是这些面黄肌瘦还没有灵根的蠢货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