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初穿着芭蕾舞裙，像一只白天鹅一样傲然的站立在舞台中央。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看见来电显示。

钱和佳是他的大学室友兼同学，平日里齐羽臣也就和他再加上高非凡和杨萧几个来往。今天打电话过来还不知道他所谓何事。

“喂，小习习。”钱和佳声音从听筒传来。

“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齐羽臣将手机放在边上回他。

“这不是很久没见想你了。”

“看来最近过得还行，还有心思来说骚话。”

“什么还行啊”钱和佳语气立刻一变，“这医院里的门诊呢，是一天比一天多，我简直分三个身都不够用。还是你好，读完书直接归隐田园。”他感叹道。

“你也可以啊，回家继承财产当你的少爷不比坐在门诊香？”齐羽臣将凿子里磨完的药放到一个罐子里头。

拿起手机到厨房里洗手。

钱和佳闻言回他：“别，我这种心思高洁之人，可不想惹得这个一身铜臭味。”

转言间又听见他嘿嘿两声。

“不过今日打电话确实有一事相求。”

齐羽臣早料的他会来这一招，擦干净手，拿着手机边向阁楼上走去。

“什么事？”

“可可不是美院那边有个实践工作嘛。但是她人现在在云城采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呢这段时间也请不了假。就剩你时间最自由。帮帮忙嘛。”钱和佳带着些恳求的语气。

吴可可是比他小三届的女朋友，现在还在读书呢。也算是谈了不短的时间。

齐羽臣想都没想就准备拒绝。

却没成想那人又道：“哎呀，你就别拒绝了。哥们是真没办法了。就去看个展，拍个照片就完事儿了。”感受到齐羽臣依旧不为所动，又道：“拜托，拜托。”

齐羽臣受不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的样子。

只好勉强接受。

“时间，地点，发到我手机里。”正准备挂电话，又补充强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钱和佳听见他答应的语气，立马嬉笑眉开：“我就知道小习习，你对我最好了。来，隔着屏幕亲一个。”

齐羽臣早已习惯他这一副恶心人的样子。说了声滚，挂了电话。

他站在阁楼阳台上，看着眼前的雪景，以及院子外的场景。

习若初在寒风中等着车。口中哈着气搓手，又将围巾紧紧的团住自己的身体。

齐羽臣看了看手机，零下二度。

他看着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套装，除了脖子上带着个红色围巾作为点缀，几乎完全能与雪景融为一体。

他随手取下一件自己的大衣，正准备抬步下楼。就看见习若初进了从接到另一角驶过的小轿车。

齐羽臣停下了脚步，转而间将大衣挂回原来的位置。看了一眼他和钱和佳的聊天框，又合上手机，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