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仁颓丧地瘫在椅子上,道:“你可知大哥给我们买的船上的船夫,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
“青江‘水上漂’!”
“啊——!”张氏惊呼一声,浑身打了个寒战,“水……水……水上漂!真的是他们?!那昨夜……?”
“昨夜是那冯公子他们先动手,铲除了这些人。不然的话,我们一家,恐怕是难逃此劫了。”
他们一家都死了,家产自然收归族里。
族长那一房,肯定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我司徒健仁辛辛苦苦一辈子,差一点就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司徒健仁狠狠地一捶桌子,“真是好狠啊!我可是他的亲兄弟!他日九泉之下,他难道不怕爹娘饶不了他?!”
张氏起身给司徒健仁倒了一杯茶,一边劝道:“老爷消消气……”一边想起一事,又悄然问道:“……那冯公子他们,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这我不晓得,我已经让盈袖去套他的话去了。”司徒健仁端起茶碗吃了一口,不以为然地道。
“……盈袖?她还是个小姑娘呢。”张氏咂舌,“这么大的事,让她去做合适吗?再说,冯公子毕竟是男人……”
“没事。盈袖才多大?还未及笄呢,男女大防还算不到她头上。那冯公子看着贵气逼人,别人他鸟都不鸟,想跟他说句话他都爱搭不理,还怎么套话啊?就盈袖,他还给三分薄面。”司徒健仁放下茶碗,又道:“盈袖的未婚夫婿,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她也该学着点儿眉眼高低,与人应酬周旋,别以后嫁到侯府,被那些人精子给卖了还给人数银子呢。”